这般想着,他还是很听话的跪好身子,作出一副乖顺老实的模样,红着眼眶,眨着眼睫怯生生地瞧着他。
陈皮这才收回脚,朝着红中微微动了下指尖。
红中见状,狐眸一亮,赶紧凑了过去。
但没想到,当他靠近,迎接的却是结结实实地一耳光
啪——!
红中本就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庞瞬间就出现几道淤红指痕,他的嘴角也溢出一丝鲜红血迹。
陈皮突然欺身靠向这个疯子,用手捏起他的脸庞,黑沉沉的眸子近在咫尺,声冷似冰:“您说还是不说?”
红中颤动着眸心,里面晃荡着盈盈水波,几滴晶莹泪压着狭长的眼尾簌簌落下,落到陈皮的虎口。
红中抽噎着轻声道:“疼”
然而陈皮表情突然阴沉下来,一点一点弯腰靠近这个总惹他生气的疯子,幽暗浓黑的瞳孔直直审视着他,用力捏住他的两颊,扯开嘴角,嗓音阴冷无比:“我看您还是这身浪荡骨痒得慌!您非要惹我动怒是吗?您是发搔想让我好好给您治治吗?”
说罢,他就松开红中的脸颊,反手又重重地抽了他两耳光。
冷声喝道:“说!”
红中费力地支起身子,抬手轻抚着被抽伤的脸颊,看向陈皮的眸中的光一点点散去,眼泪顺着狭长的眼尾滴滴落下,他低垂下头,跪在那,耸动着肩膀,不声不响地哭。
屋内本就灼热的空气好似凝滞了般,静得可怕,也灼人的可怕,只有好似被欺负极了,却只能可怜的小声抽噎的声音回荡
好一会儿,陈皮指尖动了动,看着这个疯子抽泣模样,嘴角微抽,被激起的怒气都不由消散了许多,但剩下的却都转变成了恼意。
他起身蹲在这疯子面前,抬手薅起这疯子柔软的黑发,看着他被迫仰起的狼狈可怜的脸庞,眼底暗色翻涌,蓦地露出森白的牙齿恶狠狠地咬在这疯子苍白脖颈,重重碾磨,磨出一片红粉,渗出艳红逼人的血珠子。
他舌尖,口腔里满是这疯子血液味道,他依旧咬着没有松口,只是恶狠狠地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下贱的疯子!您就是故意的!”
红中狭长的狐眸微敛,抬手轻抚上狼崽子刺人的毛发,眼神骤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