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的魁梧躯体堵住了这个角落的唯一出口。
钱飞一行刚才又是点灯,又是交谈,太容易暴露自身位置了。
杜狼武冷笑说:“逃?我看你们还……”
钱飞简单地说:“拔!”
冯瑾一把接过圣女手里的褥子收进自己袖口,净草已经抱起冰床,把塞子拔了出来。
杜狼武:“哦噗!……”
霎时间,冰床化身为高压水枪,碗口粗的雪白水柱不仅击中了杜狼武的腹部,把他立刻击退,令他口吐鲜血,而且将他整个身体都打得嵌入到了岩壁里去,甚至还陷在里面不断后退。这里是废矿井,已经没有了煤炭、只剩下土石,但高压水柱仍然打出了水力采煤矿机的风采。
然后几乎所有的人都漂浮了起来。
唯有陈夏华被那四吨多重的战甲拖着沉在水底。虽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她已经做好了独自留下的决心,只要能让钱总逃出去就好。
然而,圣女的嗓音通过液体与金属的传感传入了她的耳朵,声音清晰无比而又大得出奇:
“抓住冰床!”
不知道圣女是怎样做到在水下说话的。陈夏华一跃而起,用铁手套死死抓住冰床的边缘。
而冰床像是肚皮朝天的海豚一样(瞧这比喻),一边向下后方不间断地猛烈喷水,一边轻轻摇摆、良好地控制着自身的平衡,沿着横井浮游而上,丝毫不在乎几吨的载荷。
圣女穿着月白色的朴素长裙,让湿透的薄薄布料优美地包裹在她曲线有致的丰满躯体上,让清汤挂面的长发漂在脑后,半蹲半跪在冰床的上侧,伸开双臂,像是骑马驾舟,甚至像是在疾驰的火车顶上保持平衡的牛仔。
其他人即便能游得起来,也不得不头晕脑胀地拼命抓住冰床边缘,万一被水流冲到后面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杜狼武虽然受伤之后还留有战斗力,但是整个人已经懵了,郝西虽然完全没有受伤,但也已经懵了。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废矿井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海底,自己与手下管事们都在无助地漂浮,碳纤维全都被冲到了不知何处。
郝西一度想要踩水追上冰床与钱飞一行,并且放出极寒的干冰真气去释放大范围的攻击。但是……极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