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越多,就会越害怕失去,享受的越多,就会贪生怕死,将什么雄心壮志、野望豪气尽数抛诸脑后,消磨殆尽。
仇小楼接过箱子,墨袍飞卷,拨开了身后的暗箭,冰冷的表情终于在这一刻支离破碎,带着惊怒还有恨意,怒吼道:“你们……”
如今大势已成,多少人都将家族的复兴,门派的崛起赌在了这一役,岂能让仇小楼如愿,更不会让李暮蝉身死,也绝不会让“天下盟”倒下。
一切不过刚刚开始罢了。
只是话语出口,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尽管李暮蝉的神情仍是平静,但他身体里此刻已展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强大自信,酷烈到令人窒息。
而在这之后,他才由衷感叹道:“是啊,这就是江湖,何况,从咱们跳进来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已经注定了,好在对错也罢,善恶也罢,总算不用随浪浮沉,而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兴风起浪了。”
李暮蝉头也不回地道:“将来,会不会也有人从背后向我挥刀?”
“教主……”
数枚狠辣恶毒的毒箭,射在了他们的后心。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只有极乐天女和那名手持双剑的黑衣剑客才能听到。
天地飘雪,满湖风霜。
而李暮蝉的野望雄心也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绝不介意有人挑战自己。
李暮蝉笑吟吟地说:“怎能啊,就像公子羽说的,一个人不能没有对手,我不会惧怕,我只会渴望,我甚至不介意给后来者一个成长起来的机会。”
而片刻过后,仇小楼手里的兵器竟然毫无征兆地突然炸开,爆碎出一蓬飞针,还都是黑色的毒针。
极乐天女什么都没说,她突然鼓足了勇气,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左手,在迟疑中变得坚定,在轻颤中变得沉稳,然后落在了李暮蝉的右肩,拂去了上面的落雪。
这口箱子里藏着很多残片,或者说是部件,可依据自身的处境、困境,变换拼组出十数种截然不同,效用各异的兵器,而且威力都是巨大的。
这些人里其实也有属于仇小楼的心腹,但也都在顷刻间被周围的暗刀子杀了。
这是内忧。
人都是慕强的,也都是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