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暮蝉坐在大伞下,一手死死按着那个箱子,一手揩了揩湿透的衣裳,不答反问道:“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他这些年在金陵城有很多身份,每一个几乎都是一点点经营起来的,应该不会出错,也不会漏出破绽马脚。
二龙首淡淡道:“因为你的经历,还有时间。”
李暮蝉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他过往混迹的营生,换过的活法,成了最大的破绽。
金陵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倘若有人稍加留心,将这些营生逐一排查,一定能找到他;至于时间,他就算伪装的再好,隐藏的再隐蔽,但这些身份都是三年以内出现的,范围自然也就缩小了。
而李暮蝉之所以会用这些活计来伪装自己,便是因为他没有多的精力去适应其他身份,保险起见,只能如此。
“大龙首好聪明啊,没想到百密一疏。”李暮蝉咧嘴一笑,“不过,也无伤大雅。”
“怎么?难道你还有后手?”
二龙首问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实在是李暮蝉太重要了,如今江湖上已不知多少人,多少势力得靠他来养活,来笼络,而且那无尽的银钱,皇帝老儿都得动心。
这是个人才,而且是不得了的人才,谁若夺得,那可就是如虎添翼。
但更让人措手不及的是这种人才偏偏有吞吐天地的雄心,还有称霸江湖的野望。
这就很危险了。
金钱笼络人心,雄心叱咤风云。
一个既有雄心,又得人心的存在,无论对谁而言都是莫大的威胁,何况这人城府心机已到了一种十分可怕的境地,武功也是邪的厉害,怎敢让其得势啊。
所以,只能趁他还未得人心之际,羽翼未丰之时论其归属,或是彻底铲除,以绝后患。
李暮蝉忽然将箱子挪了挪,一时间,两边本是静候的人马瞬间爆出滔天杀机,仿佛他再敢有半点动作,下一刻就要被格杀当场。
经过一夜的扩散以及酝酿,这口箱子几乎已经传遍了金陵,再有李暮蝉那布下的几步惊天杀局,就算箱子是假的,也没人敢轻易尝试。
李暮蝉像是被吓了一跳,缩了缩手,嘿嘿一笑,旋即望着上官小仙:“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