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章慕良有没有断绝关系,那个也是他家的祖宅。
街道的人也不跟他废话,说既然他说是他家的祖宅,拿出证明来,地契房契拿出来,有这些东西他们就认。
问题是他没有。
所以他虽然去街道去东河沿九号好多次,都没有落着一点好。
他媳妇也埋怨他当时不应该搬出章家院子,光写个批斗书就行了,后面整什么改姓和搬出院子都是多余,也没有见着谁家那些断绝关系的有人上门去闹去的。
这两年他基本上闲暇的时候就会去找街道去找上级去说这个房子的事情,但是给的答复基本上都是办不了,或者是这个房子除非拿到房契,否则就不能判定是他的。
院子里他肯定能翻的地方,之前都翻过了,这个东西不在院子,但是其他地方章慕良的单位,他也让人去找过,封存的那些东西里同样也没有找到,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这个老家伙把房契还有那些财产都放到哪儿去了。
结果他以为这个院子永远要不回来的时候居然有人拿着房契去偷偷的办了过户,这他可忍不了。
“这还用去哪儿听的?那边院子里的人都这么说,听说是街道办的主任去跟他们说的,说新的房主打招呼说让这些住户搬走,给他腾房呢。”
党培国的媳妇儿回道。
刚开始她也不相信这个话,后来问了好多人都说确实是有这个事儿,她还专门去问了街道办的主任,街道办那边给她回话是有这个事儿。
所以她第一时间就跑到她老公上班的地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老公。
要说他们家谁最后悔,其实就是她了,原来住着两进的大院子,虽然说家里还有一个公公,但是公公对他们其实还是非常不错的,有事儿没事儿还会补贴一下家里,而且公公一般都住在后院儿前院不怎么过来,就跟自己一家单独住差不多,可是自从跟着老公搬到这边之后,虽然说他们的宿舍比别人稍微大一点,但是相比于以前的院子,那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最让她受不了的就是这些宿舍都是一排的平房,因为房子不大,所以所有人做饭都在门口,厕所也在离房子有些远的地方,是个露天的公共厕所。
夏天的时候那里臭气熏天,满是苍蝇,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