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了决心,一步一步往前走,眼角蜿蜒出泪痕。
隐隐约约中,阿涟看见了最幸福的那段时光。小小的她窝在婆婆的怀里,她们两个晒着橙黄色的斜阳,咿呀咿呀唱着歌。
只可惜啊,走错了一步,步步便错。
婆婆啊,也许她那天也应该扑进火里的,要不然还能干干净净地、带着爱意离开。
奴印启动的那一刻,无数喧嚣声充斥在身后,阿涟纵身一跃,呼啸的风和水花落入她的耳朵里。
喧嚣停滞。
朝阳破碎的潮红江面上,轻飘飘落下一只惘然的白蝶,她张开双臂,搂住苍茫的霞光。白浪翻涌,咽下那一汪残散的哀伤。
江水推搡着她,熙熙攘攘的水花挤进她的眼眶。
浪花涌啊,浪花涌。
把不幸和哀伤都带走吧。
阿涟啊,阿涟。
顺着江水往前游。
往前游啊,往前游。
游到没有贪欲的灵虚。
婆婆啊,婆婆。
带她回家吧。
……
银白色的奈落河静静流淌着。
在相隔不远的院子中,药筐整整齐齐摞在架子上,脚步声由远及近。
少女身姿窈窕,穿着明黄色的的长裙,衣角处绣着一个小小的月牙,她扎着两个麻花辫,头顶两个小小的犄角上带着细软的绒毛。
注意到身后的来人,月芽给阿涟盖上被子,她侧过头,小声问:“凌,为什么人的胸口要刻字啊?”
她低低叹口气:“一定很疼啊。”
月芽轻轻擦拭着阿涟头上的汗水,想要抚平紧皱的眉,用着轻柔的声音一遍遍安抚着陷入梦魇的少女。
巫师凌背过身子,额前长发遮住眼眸,他长长叹气。
“这是一种诅咒,源于世人无休止的贪欲,”巫师凌苦笑一声,略带些讽刺,“他们企图用诅咒这种东西控制住一个人的身体和灵魂。”
本应该早就禁止了。
可是诅咒还是成了世家暗地里捆绑一个人的手段,只要利益不断,这种诅咒就永远不会消失。
月芽心疼地摸着阿涟的额头,凑在她耳朵边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