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时间都消磨在第二层机舱的休息室里。他独自一人坐在休息室右后角的一张单人椅里,那个黑色公文包靠舱壁放着。
在这里,他更便于专心致志地思考;而在客舱里,他如果手里拿着那文书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读的话,邻座乘客的目光也许无意中就要落到那文书上了。
在这个角落,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当然,也不能这么说,就像现在,在林德尔翻看着公文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一个坐在吧台处的的女孩,她一头金发,穿着波西尼亚风格的裙子,相貌也非常漂亮,
感觉到她的视线,林德尔朝她看了过去,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女人笑着,端着鸡尾酒杯走到他的面前,问道:
“我可以坐下吗?”
“当然。”
坐下后,女人打量着他,用流利的英语说道:
“你肯定是美国人吧。”
“哦,为什么?”
“很简单啊,英国人这个时候,会喝上一杯威士忌和男人谈论金融啦、世界啦,好像全世界都是他们的,至于法国人,嗯,就像那样,会抓住机会,和女人调情,对于他们来说,全世界都没有女人重要。至于sea人,他们肯定不会工作的,毕竟,八点过后不工作是他们的习惯。只有美国人……”
女人用调侃的目光,看了一眼他的面前的文件,说道:
“只有美国人,才会抓住机会,不浪费一丁点时间,嗯,希望在飞机降落后,和sea的伙伴进行一场精彩的商业谈判,返回华尔街后,成为他和朋友之间的谈资。”
女人的话语,让林德尔笑了起来,他看着面前的金发女郎,笑道:
“哈哈,恐怕你要失望了,我是sea人,”
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他甚至用的是国语,女人愣住了,说道:
“好吧,是我猜错了,我叫玛丽安娜。”
女人用的是法语,而林德尔也立即切换成了法语,有些惊喜的说道:
“你是法国人,我的母亲也是法国人。”
林德尔并没有说,他的父亲是德国人,应该说是德国士兵,而他的继父,则是唐人。
就像他的母亲在路边拉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