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他的卧室应该是最好的房屋,这间石屋虽然很厚实,但非常简陋,屋里墙壁上挂满了地图,显然是为了遮丑,桌椅板凳包括两张单人床都是未上漆也没有桐油,夜里上床身体都可能扎木刺。石屋再怎么厚实,没经过内外粉自然四面透风,冬季冷点能忍,可夏季潮湿闷热很难忍受,司令官这么个条件,其余官兵的条件可想而知。
范元道听后道:“行了吧,你对弟兄们已经非常够意思了,再说本来就不薄,吃这点苦算什么?不吃点苦账上凭什么金币增加那么多?那次不是如此?现在不比当初云兰好到哪去了,熊背梁饮水渠不比这儿苦?整天教育别人不能忘本,富日子要当穷日子过,也不知道谁忘本了,赶紧坐吧,放心吧,不会扎你屁股,怎么样?来的路上还顺利吧?”
范元道也是乘坐货轮来的山南,一路上上吐下泻,缓了三四天才缓过劲儿,王仁智知道他问的是海上路程是否顺利,山南路况虽然较差但能走大型货车的路小型客车不在话下,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先泡几天病号然后才干人事,我好的很,你看我像昨天才到山南的样子吗?”
“去去去,谁都能和你一样,走到哪不是娇妻美妾陪伴就是美人伺候,我要是有你的条件,谁更精神还不定呢,哎,谁让咱是人家手下,干人事就干人事吧,说吧,总司令亲自光临帽儿山,不能空着手吧,燕燕,你们来给弟兄们带了点什么东西?”范元道是王仁智亲自在隆武招募的军校学员,第一批跟随王仁智创建磐石军的骨干,先到华亭后至川江,步行跋涉抵达云兰,随着环境的变化,如今一般场合很注意,连老大都很少喊,不过没外人在场的情况下,还是犹如亲兄弟般随意。
范元道猛然问自己,把燕燕吓了一跳,除了随身行李,两人什么都没带,一向走到哪前呼后拥的亲随跟班保镖都没有,亲朋往来还讲究提点礼当,何况这次又是跨海又是跋山涉水,王仁智空着手,好像确实不该,燕燕一时不知如何替王瑞智辩解推脱。十几年相处下来,王仁智对范元道非常了解,嘴上半真半假开玩笑,脸上不是非常很轻松,明显有难言之隐,自家兄弟有什么顾虑?王仁智道:“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难为燕燕,我来可不是为了听好听话,说说看,有什么困难我做主,即便做不了主也不是不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