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惠山不想说出内心的苦衷,便说世间纷扰太多,向往清净生活。
大法师也不多问,就答应收留了他。
可是,就在她坐在木凳上等候尼姑为他削发为尼的时候,老尼姑盯着他双眉之间那块儿疤,突然大惊失色,威严地质问那疤痕的来历。
惠山不敢对佛家说谎,便如实把自己的身世向大法师讲了出来。
大法师听完惠山的坎坷遭遇,并没有被她的不幸所打动,反而训斥她不该来玷污佛门,说她是污秽之物。
惠山急中生智,赶忙将包里的金条献了出来。
大法师拒绝不接受,还说庵堂岂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佛家怎么能用一个烟花女子靠卖春天挣来的钱,岂不让佛门蒙羞吗?随即变将她轰出了寺院。
离开寺院,下山的路上,惠山抚摸着眉宇间的疤痕,只感到万念俱灰,那一刻,她想去投河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又忽然间挂念起高宇轩,又想起了父母,她又总觉得有这么一天,高雨轩会来塘沽与他团聚,他会回到父母身边的,一想到日思夜想的恋人和父母,她的心又软了下来,于是她又返回了原来居住的地方。
惠山一个人生活尽管节俭,但租房子和每天的柴米油盐都得开销,按理说,那根儿金条足够他一辈子吃不完用不完,但他不舍得把它换成大洋,因为这根儿金条包含着高玉轩对自己的一片深情厚意,于是回到原来的住处后,他很快给自己找了一份给米行老板家做保姆的活计,为了避免自己再次暴露过做风尘女子的身份,他把刘孩剪得厚厚的,盖在了眉毛下面。
米行老板的媳妇儿,比惠山大五岁,名叫玉香,是个热心肠,急性子的人,心地善良,仁慈。
惠山在玉香家每日除了洗衣服做饭,打扫庭院外,还要帮助玉香带儿子。
惠山带儿子不像别人家保姆那样,只顾照顾孩子的起居,哄着玩儿,他是每天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教孩子识文断字,背诵百家姓千字文。
玉香没念过书,见三岁的儿子每天都能歪歪扭扭写出五个字来,还能背诵几段唐诗,便打探起惠山的家事来。
惠山来玉香家半年多了,也熟悉了女主人的秉性脾气,就把自己的身世如实告诉了玉香。
当玉香听说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