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停下手似乎在想些什么,女人叹了口气,把酒坛的都倒入了葫芦。女人在做这些事时,很慢,很小心,所以酒一滴都没有洒出,全进了葫芦里。
女人将葫芦放入冒热气的热水中,便坐下捧着脸,痴痴望着雪中的身影。女人心中有许多的疑问。
但是她却没有问。
十年的风尘岁月,不算太漫长,也不太短暂,但这十年里,已足够她去了解这个少年,但十年又或许不够她去了解这个少年。
他放下扫把,回到屋,来到暖和的炉火旁,倚着墙坐在地上,将两条腿在柔软的毛毯上尽量伸直,屋里很温暖很舒服。
他用最舒服的姿势躺在那里,凝视着窗外的风雪,突然叹了口气,于是便点着了一杆烟袋,又摸出酒葫芦。
他大口大口的抽着只有上了年纪的老头才去抽的旱烟袋,大口大口的喝着只有伤心人借以消愁的烈酒。
烟雾弥漫,酒味四散。
烟灭了,他就在点上一袋。酒空了,他就起身去找。
女人望着他,很想去阻止他,但始终都没有动。因为女人劝过他很多次,都没有用。
不知不觉,他已经睡着了。但他左手中的旱烟依旧冒着烟丝,而右手握的酒葫芦却已经空了。
也许他手中的旱烟袋和酒葫芦,才是他活到现在的理由吧。
他很年轻。很英俊。
女人悄悄的坐在他的身边,慢慢的拿去他的烟杆和酒葫芦,又轻轻的为他盖上了柔软的毯子。
女人痴痴的望着熟睡中的他,叹声道:“一醉解千愁,你既醉了,就不该醒的。”
他突然道:“为什么?”
女人又叹了口气,道:“醉了的人,一醒烦恼就来了。”
他坐起身,笑道:“我好像并没有什么烦恼。”
女人道:“没有烦恼的人只有两种!”
他急忙问道:“那两种?”
女人道:“傻瓜和死人。”
他道:“可我既不是傻瓜也不是死人。”
女人道:“我看你即是傻瓜也是个死人。”
他道:“我难道是死了的傻瓜?”
女人笑道:“虽还不是死人,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