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被他藏在宽大的袖口里,暖洋洋的。
如今她跟着他一块儿住在太宸殿,他说得很冠冕堂皇,要照顾她。
等两人到进去的时候,长乐已经彻底睡着并开始打起呼,小小轻轻的声音,嘴巴不停蠕动,像是在嘟囔着些什么。
刘墨一边走着一边不忘凑近了两分,却听得不甚分明,反而是被她的呼吸弄得有些耳朵痒痒,继而心上痒痒。
径直入了内室后,长乐被放在床上,她自己就无意识滚滚进去裹成一条,露出的后脑勺毛茸茸对着身后的人。
刘墨笑着帮她掖好露风的被角,拍了拍她的背,等着她彻底睡安稳了才出去。
“陛下,如今大魏正是内忧外患之际,大魏新帝拓跋余同其手下第一大将叱云南斗得不可开交,两人乌眼鸡似的,正是进攻好时机啊”。
刘墨想也没想,“不用,叱云南是难得的将才,至于那个拓跋余,虽说有些事上做的不太地道,但也的确是为帝的好苗子,更何况即便是没了他,也还有个拓跋浚后备继上”。
更重要的是,他这大半生都在征伐中,如今有了老婆,将来可能还会有孩子,他不想打了,剩下的事留给子孙后代去做吧。
不过……这也不代表他希望大魏欣欣向荣,“让他们闹吧,传令暗线,随时帮着他们添点火,凡见一方弱下便衬一二,尽量保证两人君臣关系稳定持续的发展下去”。
夏木:“……”。
好缺德的感觉。
这是要人家死得不彻底,活着又不痛快的,就要他们斗到老不闲着呗。
“明白了,陛下”,其实他觉得吧,可能他家主子这样做,还有另外一层隐晦的意思在里边儿。
若是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个压倒性胜利了,那情况……指不定得发个癫,挥师南下。
要真如此,恐怕也不是他家主子乐意看到的。
……
叱云柔来的那日,天空突然阴沉沉的,飘起了小雨毛毛,长乐裹成个熊到宫门口去迎接。
老母亲也是真难过了,刚下车啥也不说了,抱着她就是一通稀里哗啦的哭泣,哭啊哭啊一路哭着回到太宸殿。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后便开始了她的疯狂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