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么空洞,甚至透着那么一丝丝的……无措。
她在想,这人究竟是如何用一如往常那样温柔的语气,说出口的话却让她这般胆寒。
拓跋焘并未在长乐的房里待多久,但态度鲜明已然足够。
分别的时候,长乐再次开口,却是询问,“……如果,我不愿意呢”。
拓跋焘捏了捏她的耳朵,让她有些痒痒的,而后见他凑近过来,低声呢喃,“你不能不愿意”。
这样的动作让长乐几乎立马梦回当年,那会儿他也是这样把她圈到怀里,帮她构建水牢图册。
告诉她,只要她愿意,什么都可以。
那年,她十二岁。
如今,他依旧把她圈在怀里,境况……却是大不相同。
今年,她十七岁。
一切仿若天差地别,像是斗转星移,沧海桑田。
~
半月后,拓跋焘没了动静,他真的如同一场刮过的龙卷风,留下尚书府一地狼藉,后续却无声无息。
长乐也没了动静,她忙着把那人的身份强行扭转,亦或者更贴切点,是打碎了重塑。
信念崩塌啊~
终于这天,咔哒一声响,翠屏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支支吾吾唤她,“小……小姐”。
“圣旨,圣旨到了”。
“陛下允您不用去前厅跪接,老爷夫人老太太他们已经都在了,如今……该是把圣旨都给供上了”。
“是……册立您为皇后的旨意”。
长乐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突然就想到了李未央,不管是无法掌控自己命运英年早逝的李未央,还是同样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却试图挣扎一把的冯心儿。
她感觉那哪里是什么册立皇后的旨意啊,那就是一道活脱脱的血网,把她狠狠困在里边儿。
越缩越紧,最后成一个枣壳大小的丸子。
突然的,长乐有点想去趟清阳山了,听说,那个地方今年的山茶花又开了。
去晚了,就该掉光了。
……
这道圣旨一经发放,尚书府还算好,除了叱云柔跟李萧然没忍住心底矛盾了点,接受良好,其余的包括二房,闭关锁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