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当时就被说得红一阵白一阵,面色十分难看,浑身冒着热气:“……你!我好歹是你祖母!你就这样同我说话?”。
长乐眼皮子都没带动一下,轻抚鬓边长发,一整个漫不经心的作派,幽幽开口,“您还记着我是您孙女儿呢~我都要以为您就只认那外头的是心尖尖儿了呢”。
“常喜落水脸都给划拉开一长条,您是装聋作哑,方才也搁这儿口口声声你的未央,也没见您分一星半点的余光给到屋子里的我同哥哥啊……”。
“常言道……长慈才子孝”。
堂内随着长乐的话落,安静得什么似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一时没了人开口打破……
后来是。
“老爷!老爷!”,小厮急吼吼跑进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主要是人家已经进来了。
“启禀老爷,外头来了一男子,说是送回咱家二小姐”。
“那人还说……还说自己是长广王殿下”。
李萧然这头还没动静,旁边的叱云柔先一步瞳孔地震,“长广王?”。
正准备带人出去迎接,人家已经自己进来了,而一起进来的,还有被其呵护备至公主抱着的李未央。
李萧然懵逼得不行,一时间一个头两个大,硬着头皮带人上前。
“参见长广王殿下”。
其他人紧随其后,“参见长广王殿下!”。
唯有长乐直挺挺站着不动,也不让她母亲动,这礼要是行下去了,都不知道是给谁的呢?
拓跋浚到也没追究,反正是习惯了的,“冒昧前来,打扰李尚书了,不知眼下可否先让我将贵府二小姐送回屋,她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一切……过后我再行解释”。
李萧然能怎么办呢:“……呵呵,自然自然,麻烦殿下了,殿下这边请”。
半盏茶飘过……不清楚的也都清楚了,真是一团乱麻的关系。
听着长广王话里话外对李未央的维护,又有老太太坐阵,一唱一和把之前的二月煞星命格弄成无稽之谈。
李未央……就这么留了下来,李萧然见自家二女儿跟人家殿下情谊匪浅的样子,也是只能一个劲儿点头,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长乐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