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哪哪儿吹来一阵风,吹起长乐紫色的裙摆,也吹动她发梢上系着的紫色飘带……
一朵花骤然落下,在她脚尖上停着,小小的不算很大,却精致到不可思议,她蹲下身捡起来,捏在手心左看右看,上看下,还是看不够,索性指尖一紧一松,整朵花花便成了渣渣。
她追求美好的事物,却也喜欢毁掉一切完美的东西。
不好意思,忍不住。
长乐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碎瓣,接过翠屏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要那种刚掉落的”。
“是,大小姐~”。
不远处的一棵树顶,一男子直挺挺立在那儿,指腹在长乐掌心里那朵花被碾碎的时候,摩挲了两下,同时眉间微动,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兴味。
视线一转,刘义隆顺着其浸满紫色汁液的手往上滑,停在她的肩头,她修长白嫩且脆弱的脖颈,最后是下巴,樱红唇,再往上……便是一双眼眸,清冷中透着一丝慵懒随性。
片刻后,男人转身飞走,原处的树叶愣是动都没带动,很不符合常理。
可有些人,就是专门喜欢打破常规,成为某种例外的开祖。
……
客房,窗边。
“是谁!”。
“到底是谁坏了我的事!”。
“奴婢确实不知”。
“这个死丫头!命还真大”。
咔哒一声,小丫头小心翼翼进来跪下,“夫人……刚刚有人把消息送到了府里,二小姐在城外遇险,老夫人发话,请夫人亲自……派人去接”。
叱云柔气得要死,老太婆这是怀疑她了,让她的人去,若是再出了意外,还不得她全责。
“知道了,下去吧!”。
“是~”。
碰碰——
越想越气的叱云柔当即推翻面前的棋盘。
春茗扫一眼地上洒落的棋子,赶忙劝说:
“夫人稍安勿躁,不过是一个庶女,自幼在乡下长大,缺乏教养,能有什么能耐,加上她生母低贱不得宠,即便是回来了,也是要在夫人手底下讨生活,还不是任由夫人拿捏,到时候,夫人想让她怎么死……都行~不是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