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虹抱着搓洗干净,然后放腿上摇晃,拍着背哄着哄着就睡着了。
在祈笙彻底睡着后,她才轻手轻脚掀开她的裤腿,方才洗澡的时候瞧见的,都伤了,红红肿肿渗着血丝。
当时没太敢有太大情绪,怕吓着她,如今再细细看着,越看越难受,越看心口子划拉得越大。
莫愁也是愁得,在门外踌躇许久才悄悄进来,手里拿着药瓶。
等再涂上一层药后,她才小心翼翼的说,“娘娘,皇上……皇上那头已经发现公主不见了,正在找”。
地毯式搜索,梅西宫都快被掀翻屋顶了,恐怕再找不着,陛下就该反应过来了。
公主一路上也不是没人瞧见,她虽然封了口,可宫里边一块儿石头都是能说话的。
杜飞虹当下难得松快,闻言却是立马敛去眼里的笑意。
却依旧动作轻缓的拍着祈笙的后背,“……不用管,待到陛下找上门再说”。
孟知祥出身市井,说话做事自有自己的一套道理,他不在意什么名声千秋,只追求实际,讲心里舒坦。
满朝传遍,民间流言,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反而会变本加厉。
除非家里上缴兵权,这是皇上自己登基之前给的,也说了不会无故收回。
这块兵符,是他们家族死了多少人,掏空了多少钱财为他铺路才换来,也是唯一仅剩的东西了……若是放手,恐怕就会他被连拖带拽彻底架空,甚至是……清理。
她杜家多少口子,上下几百人,怕是一夕之间就会没了。
到那会儿,她将成为整个杜氏家族的千古罪人。
孩子们,恐怕也会背负着同样的罪孽,一生不得安心。
当天夜里。
孟知祥还是来了,只是这一回的杜飞虹异常冷静,一身素装依靠窗前早早的等着他。
远远瞧着,清冷,孤寂,甚至还带着一两分的破碎。
让人很容易心软,奈何郎心似铁,一开口便是质问,“皇后,祈笙呢”。
杜飞虹转过头微微俯身,而后把今天祈笙是怎么被发现的,怎么过来的,都一一道明,没有添油加醋,也没带什么私人情绪。
结束后只道:“皇上,您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