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下来,七毛六一斤,平价供应,不容易啊。
当然,这种待遇并非人人都有,否则怎么会有人争破头的往圈子里挤呢?
跟陈大姐告辞回到财务科后,唐植桐处理下今儿的工作,整点下班。
虽然风小点了,但尘土依旧。
路上的行人都是差不多的打扮,即便没有口罩,也要用围巾将鼻口捂住。
骑自行车的眯着眼、埋着头往前赶,步行的用手遮住眼睛往前走。
这时候就体现出近视眼的优势了,好歹有俩镜片遮挡一下。
当然,现在的眼镜价格不便宜,而且全是玻璃的,贼重,不光压得鼻梁疼,哪怕是坏了,大多也是用胶布缠缠,凑合着继续用。
唐植桐骑到铁辘轳把胡同口的时候,就听见前面刘张氏那标志性的哭嚎。
谁特么胆肥了?敢惹这娘们?唐植桐内心吐槽道。
尽管不想搭理,但一帮看热闹的街坊将胡同堵得水泄不通,只能下来推车前行:“钱大妈,麻烦侧侧身子,我过去。”
“桉子,下班了?不停下看看?刘张氏丢了粮票,哭了老大一会了,没几个给她凑粮票的。”钱大妈没有给唐植桐让路,而是幸灾乐祸的跟唐植桐介绍情况。
“不看了,回家还得做饭呢。”丢粮票是大事,但就钱大妈这语气和话里的意思来看,大多数人只是看热闹,没人乐意伸个援手,唐植桐更是懒得操心刘张氏死活。
“桉子,伱回来的正好。你年轻有为,点子多,你给出出主意,看看这事怎么处理。”尽管唐植桐想走,但吕德贤吕大爷一眼就瞅见了他,压根不想放他走,于是高声喊住了唐植桐。
吕德贤这一嗓子,压过了刘张氏的哭嚎,让周围街坊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唐植桐的身上。
“吕大爷,您是刘张氏大院的大爷,这是你们大院的事,我哪有资格插手?”唐植桐当然知道吕德贤是祸水东引,但当着众街坊的面,也不好直接跟他撕破脸,只是摇头婉拒。
“哎吆~咱这边谁不知道你年轻轻就升了科长?你没资格,谁有资格?大家伙说对不对啊?”吕德贤举起一顶高帽子就朝唐植桐砸了过来,既然碰到了,就没有轻易松口的道理。
这帮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