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四周,看着画卷里的所有景色:“你即便是个私生子,依然出身国公府,入了三千院,被圣皇看做是执剑人,所以你可以光明正大,无需顾忌太多,可我不同,我出身庆苍,身处圣朝和北海之间只能左右逢源苟延残喘。”
“即便入了儒山对庆苍也没办法有太强有力的支持,因为儒山从来都不喜参与到这些国与国之间的事情,我是儒山当代大师兄,也许未来有望成为儒山掌教,那时庆苍也许可以从困境中挣脱出来,在很多人看来这都是最好的一条路,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等到我成为儒山掌教那一天即可。”
墨影抬手接住了几滴雨,灵气化作的雨水在触碰到他手心的瞬间就融入到了身体之中。
“但我不能等,因为那样变数太大,儒山上一代也有大师兄,上上一代同样有,再往上还有画圣,何况下一代还有周郎童,我若未成掌教,便只能做一名长老,而儒山五境长老的身份对于这个庆苍太子来讲不仅没有帮助,反而会是累赘,是束缚。”
“这就是我们之间根本的不同,你身处圣朝,得天独厚,你不用在意顾忌太多,我不行,我需要权衡顾忌的东西太多,所以我只能躲在幕帘后。”
李子冀依然嘲笑着:“这就是你当初牺牲怜月,如今又牺牲木南山的理由吗?”
墨影道:“牺牲是无法避免的,这一点你应该也很清楚。”
李子冀脸上的嘲弄缓缓消失,他神情满是认真:“牺牲的确无法避免,但我一直以来都在尽量避免牺牲,这就是你我之间永远都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