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时,安小暖才发现潘牙人所在的牙行还挺大。
里头不仅可以买卖和租赁房屋,还可以租赁牛车马车,以及买卖奴仆。
就是安小暖和三丫的运气不太好,刚跟着潘牙人回到牙行,就被一个狗眼看人低的牙人给羞辱了。
“哟,我说老潘啊,你用不着这样吧?为了跟我争这个月的优秀牙人奖,你连这种货色都接待啊?
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一个赔钱货?哈哈哈,莫不是被夫家赶出来,没地方住,只能跑来找你租房子吧?
啧啧啧,这租房子能有几个钱挣啊?你别跑得口干舌燥,连一杯茶水钱都挣不回来!”
“姓李的,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抽你?”
潘牙人被姓李的牙人气得不轻,指着对方就骂了起来:“你做个人吧,良心都被狗吃了?
想当年要没有老子带你入行,你现在说不定早饿死了,哪能在这里混饭吃?
现在你翅膀硬了,不得了了,成天不是想着怎么去撬别人的客人,就是想把我们的单子给搅黄。
你这人,人心怎么这么坏咧?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骂完,潘牙人赶紧回过头跟安小暖解释:“安小娘子,您莫恼,这家伙是故意的,他就想把您气跑咧。”
“无碍。”
安小暖扫了李姓牙人一眼,淡淡道:“就这种货色,我连多看一眼都嫌脏,又怎么会跟他计较?”
李姓牙人接连被两个人骂,气得胡子都翘了:“哪来的穷鬼,还敢嫌老子脏……”
“潘牙人。”
安小暖无视李姓牙人,只冲潘牙人问道:“我能踏进这家牙行,就是这家牙行的客人。
莫说是一个牙人了,即便牙行东家在这,也没有冲撞客人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潘牙人本来还担心呢,怕安小暖会着了他死对头的道,不让他带看了。
没曾想,安小暖的情绪竟如此稳定。
于是,连忙笑道:“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牙行既不姓潘也不姓李,我们这些牙人啊,都是给东家当牛马的。
牛马若能为东家挣钱,那就是好牛马,若赶走了东家的财神爷,那离剥皮抽筋也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