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如愣了片刻,冲冼耀文翻了个白眼,“从马来亚去香港不到万里。”
“不近了,按照罗贯中的逻辑,马来亚去香港可以号两万八千里。”
“罗贯中?”
“三国,赤壁之战,曹魏兵马号八十万。”
“哦。”李月如又是一个白眼,“你说的万里之外的食材和官燕不是一回事吧?官燕已经做了数百年,进出量大,而且轻,运费早就摊薄了。”
冼耀文摆摆手,“千金难买心头好,运费其实不重要,大多数人买东西只会关注东西本身在他心目中的价格和售价是否匹配,不会去细细分析售价构成。
就说嫖吧,哪个嫖客会细算搂在怀里的‘先生’在家的时候,一天吃几顿饭,吃的是啥,折合多少钱,胸脯长这么大、腰这么细、屁股这么翘,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用心保养出来的?
天生的折合什么价,用心保养的又折合什么价?
今天抹了司丹康头油,擦了法兰西香水,穿了大不列颠亵……”
李月如睨了冼耀文一眼,说道:“好了,不用说这么细,我已经懂你的意思。下次再举例,不要举这种例子。”
“听明白了就好。”冼耀文嘿嘿一笑,“买东西嘛,一看有没有需要,二看能不能买得起,三看值不值。俗话说得好,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人嘛,不缺钱了,总该有点花钱的爱好,赌和嫖,前者败家,后者拆家,但是没关系。
知道鲸鱼吧?”
李月如点点头。
“海很宽,鲸鱼也大,鲸鱼死了以后,可没有人替它收尸,成千上万年过去,死掉的鲸鱼数量应该已经很夸张,再加上其他鱼的尸体,按说海早就该臭气熏天,为什么没臭呢?”
“海里有吃腐尸的鱼和蟹。”
“是了,海里有不少动物就是靠食腐活着,一物陨落,万物生长。赌呢,一个大输,总会伴随一群小赢,嫖呢,一个家散了,又会组成两个新家,钱和人都在,且生生不息,一生二,二生三。”
“还能这么理解?”李月如似笑非笑道。
冼耀文故作神秘兮兮地说道:“李超琼大善人,我们是开赌场的,必须这么理解,其他理解对我们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