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霞敏前往新加坡仙乐歌台献唱,百灵鸟般的歌喉和新颖的歌曲让狮城人如痴如醉,歌台天天爆满,数钱数到抽筋,唱上半年都没有问题。
但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点,她毫不犹豫地回到香港,主持先生婚礼前的准备工作。
婚礼就在楼前的空地举办,酒席也是摆在这里,为了尊重传统,冼耀文兄弟俩身为围头人,酒席上的重头菜自然是盆菜。
三个做盆菜的厨师班子已经到位,在停车场搭建的简易厨房准备着食材,两个做其他菜的厨师班子同样到位,也在准备各种需要泡发的食材。
五个厨师班子为冼家的豪奢而震惊,海陆空各种高档食材一应俱全,天鹅、飞龙一桌三只随意造,虎肉做三吃,熊掌分咸甜口,三头鲍一人分一个,鱼翅管半饱,其他市场上容易买到的更不用说。
五个厨师头子还震惊于一些普通食材的品质之高,就说菜心,绿油绿油、鲜嫩鲜嫩,吃着清新、脆嫩、爽口,比平日所见好不知道多少。
多嘴一打听,才知道冼家有自己的菜园子,蔬菜、粮食都是自己种,鸡鸭鹅、猪牛羊也是自己饲养,为了办酒席,菜园子的存货一口气掏空,得重新来过。
啧啧,这样的大水喉少见,没听说其他大水喉搞自己的菜园子。
王霞敏在七号楼和九号楼之间奔走,两个楼里都有几个心灵手巧的妇女在张灯结彩,本来一碗水端平的原则,两个楼的装饰一模一样。
一路走,她一路哼着歌,先生给她准备了一首歌,要在婚礼当天献唱。
文昌围。
冼光秉来到一个田埂上,冲地里喊道:“四类分子冼光礼。”
随着他的喊声,地里一个中年人快速来到他身前,“村长,地主冼光礼报到。”
冼光秉往四周看了看,随后蹲下,掏出烟盒,发了一支烟给冼光礼,顺手点上火,“光礼,你说这一茬黄豆可以收多少?”
冼光礼吧嗒几口后说道:“我们这里本就不适合种黄豆,又是跟番薯套种,收成好不了。”
冼光秉蹙了蹙眉,“收成不好也要种,黄豆放得住,廿年卅年不会坏,能榨油又能当菜,豆渣还能当饭吃,灾年就靠它活命。”
“灾年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