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着丘德拔离开。
冼耀文没有抢风头之心,却似乎有抢风头之举,几息之后,李成智过来说了几句,接着又是黎觉、王长辉,生怕再有人来,冼耀文不敢再站显眼处,跟蔡金满说一声,躲去厕所吞云吐雾。
等他再回宴会厅,仪式已经开始,一段类似工作汇报的相识相知过程讲述,有点沉闷,接着也没什么互动环节,新人跟着摄影师自顾自拍照去了,各个角落一通拍,捎带把客人也装进照片的边角。
然后就是等吃,冼耀文跟蔡家的小辈和蔡金满的表亲一桌,离主桌不太远,蔡金满给他介绍了主桌不认识的女性,祖母念娘、亲家母有娘,加上丈母娘认娘,这认、有、念还能排出一则故事。
还好到了蔡金满这一辈不时兴以“娘”字命名,不然她很可能叫金娘。
到了吃的环节,冼耀文腹内对大舅哥颇有微词,中餐西摆,不伦不类,菜少盆大,看似桌子摆得满满当当,其实没什么吃的,这还不算什么,就当是西化。
可眼瞅着菜都见底了,还不见新人给宾客敬酒,这就不是西化能解释得通的,除了伊斯兰婚礼,他还没见过不敬酒的,就算新人不敬,家长也得敬。何况,英国人对婚礼极为重视,敬酒环节是少不了的,感情西化的时候把这当糟粕了呗。
等到已有宾客离席,还不见主桌有动静,冼耀文不再观望,端着杯子走到丘德拔坐的那桌,寒暄两句,问了送请柬的地址,马上回位子,一直坐到散席,阮守智那一杯就免了,主桌没动,他不好凑上去。
10月1日。
早上去樟宜看过王长辉找的地皮,定下了之后,冼耀文写了一封信,找写信佬翻译成印尼语,寄给印尼梭罗市一个叫葛桑的人。
十年前,葛桑写了一首《美丽的梭罗河》,一鸣惊人,被翻译成十多种语言传唱世界。
昨日在报纸上看到关于葛桑的一则报道,说他的老婆是一个赌鬼,虽因此而分离,但依然要帮老婆背一笔赌债,日子很不好过。早上,冼耀文打去报社打听了一下,决定邀请葛桑加入友谊影业,尽管梭罗河后没听说葛桑有传唱度很高的作品。
不碍事,哪怕葛桑已是江郎才尽,用枪手也得把他堆成灵感不绝,名声基础摆在那里,不利用起来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