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不清楚租一部电影的拷贝一天租金需要多少,我指的那些已经上映几年甚至十几二十年的老片。”
“一元到五元不等,时间越长越便宜,热门片比冷门片贵一点。”丘德根心里稍稍激动,好像冼先生要跟他谈的事情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
冼耀文心中却是有点诧异,跑电影公司的时候,他打听过租拷贝的行情,他打听到的价格要比丘德根说的贵十倍,是欺负他外行还是对“老片”的理解有误会?
“丘老板,你确定?”
丘德根自信地说道:“当然,我做了几年的放映电影生意,现在又在一家买卖影片的公司上班,对电影拷贝的行情十分了解。”
“这样啊。”冼耀文故作恍然大悟,“丘老板是农村人吗?”
“不是。”
“有没有去过香港的农村?”
“没有。之前打算去农村放幻灯片,但路太远,当晚赶不回来,会耽误第二天上班,一直都没去成。”丘德根如实说道。
冼耀文颔了颔首,“我和丘老板不太一样,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也跑了香港这边不少的围村,对农民的生活和香港这边的农村都有一定的了解。
《南京条约》签订之前,香港、九龙、新界三地,从地缘上属于宝安县,但大部分土地属于邓、侯、廖、文、彭五个江西迁过来的家族,这五个家族在这边发展了一两代人也就迁走了,但地契还是在他们手里,只是把地租给了佃户种,他们定期从佃户手里收租。
英国人一开始虽强调‘私有合法财产权益,概准仍旧自由享用’,但并没有找清政府核准土地的主人,只是将错就错征用土地,并把赔偿发给了佃户,亦或者指责找上门的业主没有好好打理土地,直接把土地充公,把土地的永业权改成承租权。
可能就是来路不正的原因,英国人对佃户不算苛刻,收的地租并不过分,香港这边的农民生活压力不算大,农闲的时间比较多,农民不像城里的居民,只要有钱,可以进行各种消遣,他们能做的无非就是聊天、打牌,去敲寡妇门。
有一次我去一个围村,正好遇到村里祭祖,晚上会在村社放露天电影,当时还不到四点半,村社已经围满了人,挨挨挤挤,连只脚都插不进去,有本村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