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文就径直走到张德荣所坐的椅子前,轻笑道:“张生好雅兴,好涵养,要是张生早生1700年,就轮不到诸葛亮坐在城楼上弹空城计了。”
“死爸仔,你谁啊?”张德荣睖了冼耀文一眼,说道。
冼耀文手伸进西服里,掏出一支黑色钢笔,一边旋笔帽,一边笑着说道:“张生真有学问,一张嘴就出一个上联,你出死爸仔,我就对扑领姆好了,不知道我对的工不工整?”
说着,冼耀文已经旋好笔帽,放进西服外兜里,手握着钢笔,往前一扑,一扎,钢笔扎穿张德荣的左脸颊,笔尖穿过因说话而开启的上下牙床,一头钻进给脏话翘舌的舌尖。
“啊……”
女人的惊呼声。
“啊……”
张德荣吃痛的呼喊。
“嘘嘘嘘。”冼耀文把食指竖在嘴边嘘声道:“没事的,没事的,钢笔很干净,只是有点疼,不会感染,养五六天伤口就能愈合,放心,不会留下疤痕。”
“真狠。”
“这么狠。”
刚刚反应过来的黑仔亮和阿叶先后感叹。
随即,黑仔亮走上前冲冼耀文说道:“冼生,这里是坤哥的场子,你这样做,太不给坤哥面子,我没法向坤哥交代。”
冼耀文转脸冲黑仔亮微笑道:“我这人向来讲道理,不会让亮哥你为难,肥仔坤那里,我会给他一个交代。”
“干。”黑仔亮心中暗骂,他此刻觉得“亮哥”这个称呼非常别扭。
“亮哥你也听到了,张生开口第一句就把我老豆弄死了,我老豆可是正年富力强,挑着两三百斤的担子能日行几十里路。”说着,冼耀文又转脸看向张德荣,“张生,杀父之仇我只是扎穿你的脸,不过分吧?”
“蒲你……啊!”
“张生,说话还是文明一点,都能看见血丝了,再按一次,我就不能保证不留疤了。”冼耀文把刚刚往里按了将近半公分的钢笔往外拔了一点,令肌肤和钢笔紧紧贴合,防止出血。
见张德荣不敢再哔哔,冼耀文把夹在手指间的雪茄送进嘴里吸上一口,随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张生,我不清楚你背后站着谁,也不清楚你们为什么要算计岑家,这不关我的事。张生你把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