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父皇那样。
重文太子为了大昭安宁牺牲了自己的一生又如何,得了贤名又如何?
坐拥权势享受天下的,还不是父皇!
曾经的容国公名震天下,谁都不信容国公会通敌叛国,可那又如何呢?陈州那一战,十几万将士埋骨陈州,血流成河,容国公全家死绝,有谁在意?
他是做过一些恶,可那才死了几个人?
等他有朝一日登上高位,那些在他手下流过的血,埋葬的尸骨,也不过是堆砌成他往上爬的台阶罢了。
他能有什么错呢?
事到如今,他仍旧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有什么是值得被审判的,所以他肆无忌惮,深信不疑,自己终将把从前得不到的一切,都踩在脚下。
可为什么?
为什么又是宗榷!
他好端端的时候就那么碍眼,如今都成了残废,成了瘸子,他都没有比他好到哪儿去了,怎么还是那么碍眼!
他太想要除掉这个碍眼的东西了,以至于在机会摆在眼前的时候,他太不舍的错过了。
而宗榷一开始,就是在将计就计。
他自以为他将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却不想,宗榷这个疯子,竟敢真的以身入局。
“我不信,我不信,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到了这一刻,宗恪仍旧是不能相信自己会输。
他怎么能输呢?
“不会的,我不会输,宗榷,你我兄弟,倘若今日一定要死一个,那我们不如一起去死吧!”宗恪右手微动了一下,正要抬起,突然从天而降一把刀,精准无比的落在他的胳膊上,生生将他的胳膊给砍了去!
他断掉的那只胳膊滚落到地上,握在手里的东西被摔碎,溅出来的毒液,一瞬便那只手给腐蚀的千疮百孔。
“啊——”宗恪断掉一只胳膊,疼的后退几步,捂着伤口痛苦的喊出声。
距离他不远处的雪烟下意识的想要往前,突然一只匕首,从她后背捅了进去。
雪烟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向握着匕首的花蕊,“你要杀我?”
花蕊的眼泪一滴滴的顺着眼角砸落,“是,我这一路走来,就是为了要亲手杀了你。姐姐,我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