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的意思是她对墨汀风才是男女之爱,无非是不想刺激大鸟所以没有把话点透——可墨汀风偏偏会错了意,结合她的前后语境,只当是在与自己划清界限。
尤其那句“对不起”,听来更像在宣告两人关系的结束。
“微微,你想清楚了?真的……决定了?”
墨汀风问出最后一句,心头发闷似要窒息。
宋微尘眨巴眨巴眼,这件事很难决定吗?
她郑重点点头,
“嗯!”
赫动反噬超过阈值,墨汀风再也忍不住,胳膊一挡一口血吐在臂弯,好在一身玄色劲装,并看不出什么。
身体发虚,他干脆席地坐了下去,长腿一伸一曲,一手撑地,一只胳膊虚虚搭在膝上缓神。
明明在极北之地遭遇众多“中了獙獙之血蛊惑之术”的妖兽伏击,他凭一己之力血洗整个极北山巅,那时都没觉得累,现在却乏得连呼吸都似要停止。
“汀风……?”
宋微尘明显看出他不对劲,急着要看顾,却被墨汀风抬手拦住。
“不必。”
既然她已做了选择,又何苦再来招惹。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他长吐一口气,眼神如鹰看向孤沧月。
“我有正事商议。”
“事关生死,墨某有几个问题请教。”
孤沧月之所以会让墨汀风进元茧,就是因为他那句“与微微性命攸关”,当下锦袖一挥,浓雾散去几丈,沧月府后院原本的桌椅陈设露了出来。
他率先坐了过去。
墨汀风也撑着从地上站起,宋微尘看他脸色极差,伸手去扶却被再度挡开——她又不傻,当下明白冰坨子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这个傻子。”不过倒也不必非赶着在此刻解释,毕竟正事要紧。
三人坐定,孤沧月鲜见的率先开口,
“元茧之内,所言所行外界皆不可查,绝不会隔墙有耳,问吧。”
“第一个问题,你去境主家宴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闻言孤沧月眉毛一挑,这也算个问题?
“自然是为了微微。”
墨汀风没说话,明显在等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