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你对我而言很重要。”
宋微尘的心漏跳一拍,这坨千年老冰块在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她眨巴眨巴眼睛,他居然没有连名带姓喊我,而是叫我微微?怎么回事,我是在梦中梦还是从山上摔下去的时候磕坏脑子了?
桑濮抬头,亮亮的眼睛盯着他认真问,“怎么个不一样?”
“有句话叫,‘言妄显著真,真妄同二妄’。姑娘才情满腹,可知出处?”
他看着梗着脖子撅着嘴的宋微尘,没来由地想起了她在他房间睡着的那一夜,被子踢得乱七八糟,他虽然努力说服自己不要管她,却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去给她盖被子。
“我有真心,无需借口。”墨汀风认认真真看着她。
“咳,老板,你现在给我一种张飞不上阵杀敌,却想靠着美男计魅惑敌军的感觉……”
“你不信我?”他问。
他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宋微尘一听耳边是墨汀风的声音,眼睛闭得更紧了,还把身体往他的反方向挪了挪,想起此前种种,她才不要理他。
“你完全有理由生气,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她还在回味方才的梦——以前也很多次做过这梦,不过那时自己在梦中并没有名字,而这次他唤她作桑濮。桑濮,这不正是墨汀风在望月楼敷衍束老板时随便给自己取的名字吗?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分明是日有所历夜有所梦!
自打上次梦中的男人面容具象为墨汀风之后,他这次出现甚至还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在梦里的名字都给改了。
宋微尘不明就里,见他似乎非常紧张地在等一个答案,还是老老实实答道,“本来就叫宋微尘,但是从你那天在望月楼随便给我取了那个名字之后,我在梦里的名字就变成了桑濮。”
他哭笑不得,“我是喝酒了,但我说的是真心话。”
看着宋微尘的眼睛,墨汀风小心翼翼地问,他神情既期许又痛苦,既想得到答案,又怕得到答案。
“从看到你远离觥筹,站在廊下螓首望月的那一刻。”
“在我这样的情薄之人眼中,再好的东西看久了都会觉得无趣,索性不留,空即是色。”桑濮淡然坐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