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擦拭着她唇角的血迹,他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桑濮可是天下间最会审时度势,把诸多王公贵胄玩弄股掌之中,最会冷静理智权衡利弊只做对自己最优选择的女人。她清醒自持,强大到近乎冷血,又怎会为情而死,还留下什么劳什子的前世印记。
不,宋微尘绝对不会是桑濮,她身上哪里有半分桑濮昔日情智。
“别动她!”庄玉衡急喊,“她那是肺中淤血,吐出来是好事,别慌。”
“你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表情,言不由衷欲盖弥彰说的就是你。”
墨汀风刚想反驳,躺在万年润玉上的宋微尘突然在昏迷中眉头紧皱咳了起来,又吐出好些血。
“还真是对她上心,无所不用其极。”墨汀风有些酸酸的说道,“你且在这里等,我请司空大人与你同去,先与他周旋一二,等宋微尘醒了再做安排。”
庄玉衡同丁鹤染一同走了,洗髓殿内只剩下墨汀风与昏迷中的宋微尘,一时安静迫人。
“无缘无故,你为何会屡屡想起前尘往事?难不成这小丫头正好与你的前尘往事有关?”
庄玉衡瞥了他一眼,“现在再加一条,死鸭子嘴硬。”
墨汀风深埋着一个心结,他有多恨桑濮,就有多爱桑濮。他承认自己忘不了她的一颦一动,一嗔一笑,所以才会仿照记忆中她房间的样子在自己府邸造了那间无晴居,但他同时又痛恨自己忘不掉她,所以才发着狠千年不入那房门,更发着狠给自己设下斩情禁制。
他突然想起了孤沧月对她的执,难道她竟真的与那忘川之主有一段……墨汀风自己都未曾察觉,这个念头出现的那一刻,他竟狠狠失落起来。
何况,她嫁与那年迈的国舅爷为妾,难道真的能爱到爱去活来?若真如此,他自嘲一笑,只觉败得更加彻底。
“扣住无咎?他可说了什么?”
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两人皆是一怔。
好像只要与桑濮有关,他便永远是弱势的,冲动的,不考虑后果的,任性失仪的那一个。
“我说过了,赫动是想起了前尘往事,与她无关。”
“你这是心动了。”庄玉衡的话言犹在耳。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