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
刘宏知道昨夜只是一场休战,真正的重头戏就在今日。
在这场决定最终去留的早朝集议上,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那些人挑战。
看着这位刚刚进来,难得亲自动手,小心的为自己整理衣冠的“阿父”,皇帝眯起了眼睛:
“阿父一会可也还要像昨夜那般,劝朕回京吗?”
刘宏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张让身为十常侍之首,虽然最近自己有意疏远,分化他的权力,但此人在朝中依然拥有很大的影响力,何进和卢植之流根本不能与其相比。
昨日那些大臣们,又有多少人是得了他的授意出头的呢?
刘宏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话听得张让是心头一紧,万没想到皇帝竟会如此直接
不过转头来,他考虑到皇帝一向没耐心的性格,倒也释然。
张让赶忙低下头,恭敬道:
“陛下,老奴不过陛下家奴,身家性命全在陛下的身上,自然是以陛下的意愿为马首是瞻。只是”
“只是什么?”刘宏追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耐。
张让犹豫了一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拜道:
“陛下,如今不但天下纷乱,朝中局势也甚是复杂,老奴担心,若是陛下坚持己见,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风波啊。”
“还能更大?”
刘宏冷笑:
“怎么,让朕退位吗?”
“陛下言重了,奴婢万死啊!”
张让连连叩首:
“老奴只是向陛下直言利害,最终一切决策还赖陛下乾纲独断,若陛下不想听老奴说话,老奴便把这嘴巴缝上,再也不说一句讨人嫌的话了。”
刘宏看着这位苦苦哀求的张让,心中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过于冲动,需要冷静应对。
这些宦官终究与外庭的人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若是让外庭的人彻底赢了,张让这些宦官别说继续把持朝政大权,怕是身家性命都难以保全。
想来也不可能真的对自己怎么样。
于是刘宏也放缓了语气,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