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紧绷时还好，可一旦放松下来，他便觉得疲惫不堪。
他拄着下巴，看了不大识趣的陆钦原一眼。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这种事情上，他还真不及白羽的一半，也不知，像他这般无趣的人，以后会不会一辈子只做一个冰冷木讷的杀手。
“赶我走？”
陆钦原环抱双臂，打趣般地看着沈凌霄。
“哪敢啊，怕你累着。”
沈凌霄摊开双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无赖模样。
凭现在的沈凌霄倒真未必是陆钦原的对手。
陆钦原冷笑一声，也不走门，直接从窗外翻了出去。
窗户被关上的刹那，一团纸被丢了进来，沈凌霄稳稳地接在手中。
那团纸飞得太快，正低头吃蜜饯的楚寒雪并未注意。
沈凌霄借着挑烛火的由头，回身偷偷打开那纸条看了一眼。
“无耻之徒”
四个大字，写得洋洋洒洒。
沈凌霄苦笑。
“看来这小子在门外偷听了许久啊。”
“凌霄哥，你说什么？”
沈凌霄将纸条点燃，霎时，那团纸便成了一缕灰。
“没什么，我是说天冷了，要不要给你加床被子？”
楚寒雪不作声。
她乖巧地躺在被子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沈凌霄。
她这是……
“凌霄哥，你今晚是不是还要守着我？”
沈凌霄点头。
楚寒雪害羞地将被子扯到鼻梁处，伸手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置，眨巴着大眼睛，默不作声。
沈凌霄笑了笑，坐到床边，缓缓躺在她身边。
“盖被子吗？”
沈凌霄侧身望着她，摇了摇头。
“不冷。”
这姑娘似乎忘了自己是公主，千金之躯。
“哦。”
她将被子向自己这边拽了拽，裹在自己身上。
“阿雪还冷吗？”
“嗯，有点。”
楚寒雪的嘴巴蒙在厚厚的被子里，声音闷闷的，还有些奶声奶气的，很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