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不在我这。”张元敬仔细辨听地上的劫雷轰鸣,口中略显无奈地说道,“你若要那物,须得去北域九寒谷。”
“把须弥戒交出,且让老夫检查!”鲁珙森然下令,“如不在你手,那你便只能死了!”
张元敬试图拖延时间:“我可去北域,把银色莲花取回来。”
鲁珙哈哈一笑:“九寒谷,老夫进出如家宅,何须你去取回。别废话,交出须弥戒吧!”
张元敬心中一动,意识到对方必定出了某种差错,否则早就出手杀入了,何须强令他交出须弥戒。
他当即施展分土诀,继续往地中钻出。当然,他也可持骨刃上去斩这邪异的老道,但那等选择风险太大。
“鼠辈!”
鲁珙大骂一声,抬手打出一缕剑气,但只没入土中十余丈,即被土力所阻。而张元敬已经再潜近五十丈。
他冷哼一声,却没有继续出手,也没有移动身形。从寄身之物中骤然脱离,不是没有代价,他的内息陷入紊乱,至少十息不能动弹,一身法力也只能调动十之一二。
他想拖延了几息,又想引张元敬主动攻来,但有些刻意,反被张元敬识破,不禁有些懊恼。
不过,到了此等深处的土层,他不信几息之内,张元敬能逃出多远。
他的神识一直锁定张元敬,见他只往地中再去百丈,便不能移动,不禁冷笑连连。
刚才,若这钻地的鼠辈往上逃遁,他或许还要费一番功夫。但其往下,无异于自寻死路,白白耽误了时间。
张元敬看鲁珙一直不曾动弹,心中也是后悔,正犹豫要不要再往上去,却见鲁珙已是行动自如。这老道落至坑中,又取出一具木雕,其形若鼠,往额头上一碰,身形与气机同时隐去,而鼠雕则没入地中,瞬间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