骧卫进山便将凉军一网打尽。申屠景霸很清楚,一开始的战场太过空旷,就算打赢了凉军也没办法全歼云骧卫,所以他特地诈败,将北凉军引到了这里。
可惜,如此精妙的部署却扑了个空。
斡勒冈火急火燎地从山里冲了出来,急吼吼地问道:
“将军,怎么办?留守在中军大营的全是步卒,若是凉军偷袭,恐怕……”
“还能怎么办!”
申屠景霸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了:“立刻集结兵马,火速回援中军大营!”
……
夜幕悄悄降临,驻扎在关外百里外的北燕大营灯火通明,火光连天一线。
两支主力精骑悉数外出,留守的几万步卒按照军令加固营房,谨防凉军来袭,坐镇中军大营的乃是步卒大将哈达腊。
晚风呼呼地吹着,哈达腊站在营门口巡视哨卡,眉头紧皱,时不时的就扭头看向大营东侧,那里正是申屠景霸定计围歼云骧卫的地方。
“将军,您怎么了?”
身侧一名偏将小心翼翼地问道:“看您入夜之后一直心神不宁,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我在担忧战事啊。”哈达腊皱眉道:“总觉得此战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将军您就放一万个心吧。”
偏将乐呵呵地笑道:“斥候早就探过了,凉军确实只出动了一个云骧卫,满打满算两万兵马,咱们大皇子殿下整整带走了五万精骑,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们淹死。”
“也对,希望是我多虑了。”
哈达腊随意地摆了摆手:
“罢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回营休息吧。”
“诺!”
“隆隆~”
“轰隆隆~”
两人刚欲转身离去,夜幕中便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脚下的沙粒似乎都在微微颤动。
“敌袭!”
哈达腊的目光陡然一寒,从军多年,他对危险的感知极度敏锐。身侧副将第一时间扯起嗓子怒吼道:
“凉军偷袭,全军备战!”
“弓弩手上墙,准备鹿角拒马!”
“咚咚咚!”
“大军集结,准备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