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现已伏诛。”
墙角几位文臣听说,面色转好,扶正帽子站起来,往中间靠了靠。
元景暴怒。
但只敢在心里怒,在灵魂深处咆哮。
许七安身边的红甲傀儡能杀掉镇北王就能杀掉他。
“陛下。”
“陛下?”
许七安连问两句。
“龙体……没事吧?”
“你……你怎么把他杀了。”元景缓了许久才压下心头的恨与怕,尽可能地保持平静与威严。
“臣担心镇北王伤到陛下,情急之下……”
他指指西墙的洞,又指指掉下一半的金銮殿匾额:“请陛下恕罪。”
恕罪?
元景不想恕,却又不得不恕。
纵观许七安所为,皆是站在他的立场,师出有名,若予重判,开光和尚决计不会坐视。
“有开光大师在,岂能任由镇北王害朕?”
楚平生说道:“我说过,此来解闷听响,楚州案与我无关。”
瞧这话说得。
人言否?
龙椅上坐的那位可是他的岳父!
堂下官员面面相觑,无不愕然,不说元景乃大奉皇帝,即便是个老农,肯把两个女儿嫁你为妻,不说感恩戴德,结草衔环以报赏识,明面上的尊敬总要给吧。
元景几乎将指甲抠进龙椅扶手,看看堂下两具尸体,里子面子全丢了。
“此案善后事宜,许银锣和三司议吧,朕有些头晕,散了。”
他挥挥手,起身下阶,着金吾卫抬着大太监刘荣一道离开。
与此案无关的官员连往日散会后的寒暄都省了,皆匆匆退朝,遁出皇宫。
楚平生和许七安留待最后离开,两边金吾卫看他们的眼神充满畏惧,金銮殿上斩国公,杀亲王,这种事前朝末年最混乱的时期都没有过。
二人走出宫门,站在红墙阴影下等候的郑兴怀疾步上前,冲许七安拱手一礼,两腿一弯,向下跪倒:“郑兴怀代楚州三十万百姓谢过许银锣。”
“郑大人请起。”
许七安赶紧把人扶住:“这是我应该做的。”
“楚州城的百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