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匀速向前,许七安由门外来到大堂,又碰到收入场费的那个孔武龟奴,跟上次不一样,今次怀揣巨款超有自信,然而掏摸半天,发现银票没了,龟奴以为他是故意来捣乱的,险些赏他一顿老拳。
楚平生也不管他,在龟奴惊诧的目光中丢出一枚银锭,大摇大摆地朝有乐师抚琴,有衣着清凉的女姬献舞的舞台走去。
“大师,开光大师……”
许七安本想借十两银子入场,结果这见美色忘挂单的无耻秃驴根本不搭茬,回头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许七安吃瘪尴尬,这一嗓子却把台前赏舞的京城才子唤醒,俱回头观望,或是错愕,或一脸鄙夷,或低声私语,冲楚平生指指点点,讥笑不断。
“一个和尚也来逛窑子,真是活见鬼了。”
“可不是么……”
“天域那群光头,不是天天把万恶淫为首挂在嘴边么?呸,佛门败类。”
“这家伙脸皮可真够厚的。”
“淫僧,分明就是一个淫僧。”
在场男客,读书人占大头,最多有几个只为一睹花魁绝色的外地商贾,要说和尚逛窑子,影梅小阁开阁以来罕有。
不只楼下的男客在笑他,几个斜倚二楼扶栏的姑娘也在掩嘴取笑,唤他俊俏花和尚,还嘻嘻哈哈推推搡搡找合适人选,要破他的身子,拿他的男贞,还要塞个大大的红包给他。
“大师,瞧你这人气,比台上的舞姬还高。”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楚平生回头一看,发现是许七安进来了,似乎在为刚才不借他银子生气,脸沉得发青。
“你的钱找到了?”
“那是自然。”
许七安有些得意,将折扇的扇骨一推,啪,写有儒圣文章的扇面打开,贴着胸襟摇了摇,一副才子风流像。
说起来,如果不是开光和尚不借给他银子,他也无从发现玉石小镜有储物功能,刚才赚的六百两银票就是被它吞了,坐在门口搞了半天,总算是摸到窍门,把银票弄出来,收钱的龟公登时换了副嘴脸,如奉父母,将他迎入大堂。
那游戏摊的老板说玉石小镜是宝贝,还真没骗他。
楚平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回去听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