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马肉串,尝了一口,心想:“如今这般困境,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希望他不要给自己带来太大的困扰才好。”
又想到宁远与岳灵珊之间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让她更加烦恼不已。因此只吃了少许食物便早早地躺下了休息。
至于睡下的地方,自然是在木榻上。
宁远在小庙中铺好了两张床,垫上厚厚的被褥,温暖而舒适,与在家中无异。
岳夫人对这位茅山第十八代传人充满了好奇,他那神奇的五鬼搬运术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她从未听闻过如此高深的术法。
于是透过朦胧月光照进来的清辉偷偷打量着他,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答案。
宁远似乎察觉到了宁中则的目光,侧过身子与她对视。岳夫人心中一紧,慌忙闭上眼睛假装已经入睡。
可过了好久,却依然睡不着。
过往的种种像流水一般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她想起了十五岁那年,华山下野花灿烂,华山上血流成河,只杀的剩下了自己跟师哥两人相依为命。
后来,灵珊牙牙学语,在她三岁大时,师哥带回了小令狐冲,他们师兄妹两人一起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再后来,劳德诺带艺投师,自己也收了第一个女弟子。
这些往事挥之不去,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岳夫人做了一个梦,梦见师哥走丢了,她疯狂的四处寻找,找了好久,最终在思过崖上看到了一个背影,那背影与师哥极为相似。
她欣喜地跑了过去,然而,当那人转过身来时,却是一张女人的脸。
那女人的青色长衫突然变得鲜艳起来,变得殷红如火,像是烈焰,开始熊熊燃烧。
她在火中坠入山崖,对着岳夫人诡异地笑着,容貌忽男忽女,变化莫测,最终消失在了山峦的雾气之中。
岳夫人啊的一声从梦中惊醒,猛烈地喘息着。
她听到了宁远关切的声音:“夫人,你做噩梦了吗?”
岳夫人定了定神,梦中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退去,唯有那火焰的衣裳、红色的嘴唇,以及那双眼睛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那眼睛,依稀便是岳师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