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凝重的气氛不敢说话,而他眼前站着的分明是一对父子呀,虽无血亲却有着海一样的真情。
衡耸了耸肩,猛地撕扯起大监的腿来,他嘶吼着:"脱了!脱了!让所有人都看看,看看你这瘸子的脚是什么样的!"他抓着大监的靴子鞋袜四处展示给待卫们看,待卫们却并不敢抬眼。他转而走向大监大声说道:"你的这些靴袜,我要天天摆在床上,天天看着它们拜着它们。我要时时提醒自己,我有过一个怎样的宫奴!"他贴向大监的头低声说了些什么,大监的肩头猛然颤抖了起来。
就在此时,在二人紧贴着的身前,在暗影里,觯看到了一丝金线,它贴在大监的瘸脚上正闪着一缕金光。觯怔住了,那线很像衡额上的金线,虽然它只是一道细短的金纹,却极亮眼。觯眯了眼仔细辨别着,那金痕却渐渐消失了。
"我要天天闻着它们,闻着它们想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衡落了泪却大声斥骂着。他转身拉着觯气冲冲地走向牛车,回头对大监狠狠地喊:"滚!滚吧!"
大监呆坐在马上,紧抱着两个包裹回头看向两个孩子,全身颤抖间他夹动马背朝着巷口冲去了。
牛车摇晃着吱呀呀呀地响。衡歪在车窗前瘫软着,像被抽去了脊梁似的。此刻他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他微暝着双眼,额前的金线忽然亮了。
"你是要读我的心念吗?"觯问道,心中竟敞亮了起来,"看吧!看吧。"
衡却把手指贴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良久他睁开了眼睛,他的那只"二郎神"的金眼也消失了。
"我在听他们的心念!"衡指了指车外的侍卫宫人说道:"我得确定他们没有生疑。"
"真是难为你了!没有大监你以后怎么办?"觯有些担忧了,衡太子的坦荡无私他已钦服很久了,看着此刻的他,觯真的心疼了。
"只是会想他。大监他也的确该走了!"衡依旧瘫软着,声音却平静又坚定。
"你跟他说了什么?就是那句,贴着大监的脸小声说的那一句话。"觯轻声问道。
"阿爷。"衡的目光迷离了,他蹙眉轻叹着,泪水隐隐含在了双眼里。
觯的心融化了,他感觉到温暖又涌起了悲凉。大监与衡有着真父子的模样,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