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身子。
"做噩梦了吧?别怕!姐姐没事!"
巫祖的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她用力擦拭着泪水,破涕为笑。
"你都把我搞哭了呢!你再不醒来,我就该再跳一次崖了!"
巫祖说着,用手抬起烨的小脸儿,看着她,满眼爱怜。
烨一动不动地看着巫祖,目光里的焦虑渐渐消失了,可代替它的,却是喷涌而出的泪水和撕心裂肺的嚎啕。她搂着巫祖的脖子,嗓子都干哑了仍使劲儿哭着,鼻涕眼泪沾满了她通红的脸,眼睛也红肿了她还是大张着嘴巴,啊啊地哭喊着。
觯呆坐一旁手足所措。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焦急地坐在烨的身边,摸着她的头安慰着她。
"没事儿了。啊,不哭了,好吗?"
巫祖把头贴在烨汗涔涔的小脑袋上,克制着几乎又要哭出来的泪水,轻声地安慰道。
"姐姐饿了,一起喝肉汤好不好?"
巫祖抱起抽涕不止的烨,一边走向石灶上的汤锅,一边给她抹泪。
"嗯,嗯嗯。"
烨极力控制着抽噎,用力地答应着。
大病一场又大哭一场,烨都快虚脱了,她缩在巫祖的怀里不想离开。喝着巫祖递到嘴边的肉汤,她身上的寒气渐渐散去,悲泣声也逐渐停了下来。最后,她在巫祖怀里睡着了。
夜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太累了,进谷四天来,他们干了太多活儿。此刻,他们不必再担心猛兽,也不会被山谷的风雪侵扰了。安营扎寨,他们终于有家了,他们很快进入了梦乡。
觯舒展着腿和胳膊,酣睡中竟大笑起来。
梦里的他正躺在一朵镶满金边儿的云朵里,飞驰在谷底的云天之上。满天星辰化作流星从眼前飞过,直落向谷底的小山,七彩的光焰刹那间在山石上流动起来,就像彩虹在流淌。
他一跃而下,站在了小山顶上,登高望远好不舒畅。积雪正在融化,满月的光洒落而下,树啊草啊都浸在了莹润的光晕里。两匹白马从草海奔射而出直飞上苍天,它们驰骋在旷野之上,跨过冰河扫过大树并肩飞跃,又直向湖心跃下。
它们低头致意,深情地摩挲着彼此,一起看向了大地中心那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