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了一下黑暗,外边儿天都黑了,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只有薄弱一丝灯光。
我起身,过去打开窗帘。
回头一看,椛萤还沉沉睡着,她不是背对着朝里了,手压在脸颊下,睡得很香甜。
静静看了椛萤几分钟,心里浮现的情绪,是一股难得的安静和温馨。
椛萤睫毛忽地一颤,缓缓睁开眸子,刚睡醒的她,眼神还有些许迷蒙,和我对视。
“醒了。”我脸上浮起笑容。
“嗯……你怎么一直看着我。”椛萤脸颊更红。
“嗐,小娘子不理事的哇!”老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床头柜上,他又瞅了我一眼,唏嘘一声:“爷嘛,也不理事。”
“皇帝不急,急死个太监。”老龚脑袋咣当一下撞在柜面上。
“讨打!”椛萤更脸色醇红,坐起身,一枕头打在老龚脑袋上。
当然,老龚不会受伤,甚至枕头都是直接穿过他头颅的。
“我先看看去江黄市的票。”椛萤似是反应过来了,赶紧去摸手机。
“江黄市?”老龚倒是怔住了,一动不动,眼神陷入了思索。
我面色不变,多看了老龚一眼。
他……不,是邬仲宽去过江黄市?
几分钟后,椛萤告诉我,这会儿九点多,一小时后,还有一趟高铁,我们是现在去,还是等明天天亮?
我当即回答说现在,留在这朗江市,总会夜长梦多。
椛萤买了票,我们就离开酒店,前往高铁站。
期间有个插曲儿,我们问酒店前台要了一个雨伞套子,将铜杵装了进去。粗眼看,铜杵拿在手里,就像是一把折叠雨伞。
等到江黄市的时候,都已经是次日早晨了。
其实,我敢让椛萤联系朋友,还有另一个缘由。
官窑市的渡厄道观,都不知道我的更多信息,要么是靳阳方面刻意封锁过,要么就是,他们真的觉得不重要,我和瘟癀鬼,地气,没什么关系,注意力不在我身上。
因此会死死盯着我的,只有鬼龛而已,他们会认为,鬼龛受损和我有很大关系,再加上孙卓的事情,我和鬼龛之间,仇怨更深。
离开高铁站时,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