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马术!”
马夫没有表情。
他连笑都没有笑一下。
他所受的训练,想必是极其严格的!即使是别人夸他,他也绝不能有任何的波动!
车停下。
车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这个人一袭白衣,一尘不染,一根奇异而独特的腰带束在腰间,衬得他整个人都如同一柄剑!
一柄干干净净,至诚至高的剑!
他走下来,只说了五个字:“王欢,郭大路?”
他那样子倒并不是不愿意多说,而是仿佛他多说一个字,都会使得他的话染上灰尘。
他的话也要干净,也不能染灰。
那给人的感觉是:只要他吹出一口气,若是染了凡间的灰尘,也是极可惜的。
车夫此时瞧着他,目中似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这个车夫跟着他的时间虽然不久,然而到今天清晨从侯府出门的时候,狄青麟就像是变了个人。
变得不一样了。
车夫也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但他可以肯定,就是不一样了!
王欢缓缓道:“狄青麟?”
白衣人点头。
王欢道:“伱真的来了?”
狄青麟道:“我为何不能来?”
王欢道:“原来你也会来这种面摊?你不怕弄脏了你的白衣服?”
狄青麟忽说了句很奇怪的话:“我不会再被弄脏了。”
王欢道:“嗯?”
狄青麟淡淡道:“我的确是再也不会被任何东西弄脏了。”
他说的话莫名其妙。
但是王欢却想到了很多。
其中一则是——传说应无物与狄青麟的母亲是闺中密友,应无物除了是狄青麟的师父之外,还可能与他有另一个更亲密的关系。
——这关系是不是一直是“世袭一等侯”的人生污点?让他觉得很脏?
——是不是也一直是他的心魔?
王欢问:“你是不是来送那块铁令?”
狄青麟道:“铁令就在侯府的练剑室,请你前去一叙,铁令必定赠你。”
王欢道:“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