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范文程的整个用意。
“他敢这样做……是敲定了我不会在这种时候动手”
听见多尔衮这般说,鄂硕心中愈不安起来,道:“主子明日就要亲征了,难道就任由范文程生乱吗?”
“他闹不起来。”
鄂硕走后,多尔衮也没有了兴致继续看折子,负手走到了外面。
其实单看范文程此事,对他来说很简单。
范文程既然想当黄雀,那他就是树下拿着弓的猎人,什么时候这只黄雀闹腾了,一箭射死就行。
真正的问题是,范文程想借此牵扯到如陈名夏伊尔登一般的很多大臣,让多尔衮射死的不止他一只黄雀,这就很难办了。
而恰是在这种时候,如刚林所说,朝局才刚刚稳定下来,科举也才刚开始,不能牵扯到太多人。
一旦让范文程成功后,一朝事发,他再想平息这件事,就得处理被范文程拉下水的所有人。
多尔衮叹了口气,接着又忽然笑了起来。
说来,其实也怪他有些扭曲的心理,他既容不下想为小皇帝出头的人,想查出索尼谋立之事的身后人,但也不想时局动荡大开杀戒,才使得被范文程反将了一军。
可,不管是保皇派也好,中立派也罢,他们都似乎忽略了一件事——他们闹腾的再厉害,所有的权力也都在自己手上。
所以不管届时范文程查到了那种地步,或是京中大臣都被他拖下水了也罢,最终决定的权力在他手中,他没下令,那么一切都是待定的。
就如现在他不想对宫里动手一般,他既没有下令,范文程也不敢进宫去调查,只能在外围兜兜转转的做些小手段。
反而,他可以趁范文程做此事之际拿到把柄,彻底将这些心有异端之人全部处理掉,这才是他要的斩草除根
至于交给谁去收集证据,他心中已有了人选,但在此之前,也别让这些黄雀过的太安生了。
“来人。”
“大王。”
“去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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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范文程已出了自己的府中,准备往东城而去。
摄政王亲征是大事,诸王公贵族都是一路从摄政王府中接送至宫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