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
让陈掖臣有些不明白的是,父亲把半辈子的事情都想了个通透,怎么会就忽然想到了他当年与张同蔽的谈话呢……
从复社变革…到一梦黄粱吗
……
同时,陈掖臣看着手上的卷宗,也只觉荒诞无比。
藏在一间破旧瓦房里的,一封形同玩笑的前朝谍报,却能掌握一个朝廷重臣的生死……
这就如同他这几日在会馆中下达的禁言令一样荒诞,这根本就是在玩文字牢狱的游戏。
掌权的人,对面的政敌,即使他们知道这不是真的,但也可以借此让你去死。
这一切所需要的不过是几个微不足道的理由。
就像这封卷宗,落到马锐手里,就只能待在书架上吃灰尘,可一旦落到宁完我手里,就是一个足以扭转乾坤的宝贝……
陈掖臣脑中闪过了许多事,他与父亲是一体的,父亲身居高位,又是汉人,实在是要注意到太多事情,如今连这种陈年旧事的玩笑话都想抹平了,尤见中立派里党争之深
加之保皇派与摄政王派的争斗,更使他一时更加叹气连连,看不清前路在那里。
“呼”
他呼出一口长气,起身拿走了有关保定复社的全部卷宗,幸好是他先宁完我一步到了这里。
但起身后,他脑中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范文程……他是比自己先到的……
他看过这些内容没有?
拿走的那些卷宗是不是有关父亲的?
回想那双在屋檐瘆人的眼神陈掖臣此时便已有些冷汗。
“嗒嗒嗒……”
又是一阵零碎的脚步声传来,陈掖臣背身看到地上的光影被遮盖住。
等转过身,往前面看去时,只见两个力士的身影已覆盖了整个小门。
下一瞬,门被嘭的一声关上。
陈掖臣抬头,首先注意的是这两个戴着斗笠的人脸上的表情。
一个眼神平静,一个神色冷峻。
“你们要做什么?”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