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镶看了看女儿的表情,又道:“况且此事涉及到太多人,不得不慎重,如今已留下余地,等阿济格回来,爹亲自跟他说,事情也未必会发展到那一步。
相比起来,和度做事就太过决绝,差了火候,这几日想必正在想方设法的将脏水泼到爹身上,但不管是阿济格还是和度,岂知爹也不是那般好拿捏的,若是要硬来,那爹就奉陪到底。”
说着,姜镶打开了那份布防图,将手掌轻轻按在上面,目光所视,皆为曾经的明土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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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卿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屋中,看着那把匕首呆愣着
“小姐,这就是那人抢过去的吧,他好凶,打的平儿好痛”
平儿看见匕首,摸了摸脑袋,絮絮叨叨说了起来。
“那时候,我还以为是西苑的小厮,谁知道他速度这么快都还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呢就一拳打过来,之后还劫持小姐,又抢东西去典当,真讨厌,是吧?小姐?”
“嗯?”
“小姐,你听到了吗?”
“知道了,平儿觉得孙文为何要进来呢?”
“侍卫哥哥们说他是细作呀,呃,怎么说呢这些就是细作该做的事吧,千里迢迢跑过来,要么杀人啦,要么就抢东西呢,讨厌死了。”
姜卿恍若未闻,忽然间想起了那晚在外偷听到的谈话
“那你觉得他是真心为国?还是真心为了汉人?”
“嗯?”平儿眼睛一睁,疑惑了很久,“我什么时候说”
此时,姜卿拿起了那把当日被祁京揪出的匕首,又突然间想到了那日他说的话。
“凡事自有弊端,我已到此,该如何做也已经定下你是汉人的大家闺秀可以少受些苦头”
“驱除胡虏,恢复中华人人都中饱私囊了,这天下的汉人该怎么办我们终究生于汉地是华夏之人”
“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被当作弃子,走了大半个天下,从南到北,杀人越货,易容行刺,匆匆过来又匆匆逃走,就为说这几句话?
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