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悦,父亲在将她当成傻子一般,明明是他自己要放孙文走的
但一想到陆建章,又有些莫名的情绪,喃喃道:“可是我”
“对了,那小贼子留下的东西。”姜镶笑道:“这个,我家小姐还是得拿给爹爹,那是证据,爹要尽早销毁掉。”
姜卿背起的手忽然打开,将一道帛书扔在了桌上,想到了什么,在袖中的手紧紧捏着,脸上泛起不悦。
“父亲骗我当初明明是放他走的该不会真要”
忽然,有亲卫在外面禀报一声,是有要事见家主。
姜卿只好捏着手指退到后面,这次却还在屏风后偷听
“禀告家主,方统领让吾等来报,一个时辰前在后院巷子口发现了一具满人尸体确认是和度手下的八旗士卒,衣服,刀剑,全不见了。”
姜镶收好帛书,问道:“怎么回事?”
“方统领查过,是孙文做的,前几日他竟一直待在总兵府的柴房中,怪不得八旗军全城都搜不到他。”
“呵,小兔崽子倒是有几分狡诈。”姜镶道:“继续说。”
“是,孙文杀人后,穿着八旗军服去了当铺,典当了这把匕首,去福德茶楼点了几份肉食,被方统领查到,之后便流入了城中,至今未知在何处。”
姜卿听了已是有些激动,她早猜到孙文会折返,可惜那时方叔叔没有听她的
等姜镶与亲卫说完,她再次转出来,只见父亲手里拿着镶着宝石的匕首,看着愣愣不语。
姜镶见了女儿沉默,将匕首递过去,道:“这又是你二哥给你的小玩意儿吧这小贼子,到处惹事。”
“是。”姜卿接过,低声道:“父亲叫他小贼子,那日又为何要放他走呢?”
这回却是轮到姜镶沉默了。
“这些事情原不能让你牵扯进来,你只需知道,爹做此事,是为自保。”
“可他却已说动父亲谋反”
闻言,姜镶叹息一声,道:“万般罪过,其实皆系于爹一已执念,姜家世代明将,爹一直是放心不下南边的朝廷,可爹终究是老了那人不过是南边抛下的弃子,放走他,不过是念及情分,未必是要相信他造反。”
姜卿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