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发现竟是一整块玉雕刻而成的。
这种东西必是贵人才能用的,而如今在北方谁是贵人,自是不必多说。
他又回头看了看那个连睡觉都要被三个人抱着的满族小娃娃,觉得自己多虑了。
随即也抬起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交错相饮间,两人也愈发热络。
“是吧,我和张百户其实是一类人,都在给上面的人卖命啊。”
这句话倒是使才辛苦搜了一个晚上的张发胜深有感触,道:“也真是折腾人,我说这林子搜过了,细作肯定在平型关口附近,非要再让我搜一遍。”
“张百户就没想过,细作真的在林子里吗?”
“哪里?”
“我们啊。”祁京端起一杯酒,笑道:“我们就是细作,杀了那队巡查的队伍,换上他们的衣服,扮成了官吏。”
张发胜一愣,接着大笑了起来。
“有趣!”
“哈哈哈!和珅兄弟实在有趣,也怪不得你的满人主子会器重你,让你将小主子带出来”
张发胜笑着,连忙尝了一口洒出的酒,道:“细作都像老鼠一样巴不得不见人当时你就那样,提着个酒壶过来,眼神跟要杀人全家一样…原来是怕丢了人啊……
说实话,我想过你们是在埋汰我,知道那些人下落故意不告诉我,让我好找但没想过你们都是假扮的就那样一路喝着酒嚣张跋扈的骂着我,还敢带人来我的户所里,我还以为是陆仪正派人过来找我麻烦了”
祁京又叹道:“大人就这么怕陆仪正?”
“不是怕他,是怕他身后的人。”张发胜道:“他此行是过来调查山西的众将,负责跟朝廷汇报疑点,好集中处理掉那些有反心的将领我也不例外啊,得罪了他,就是在得罪自己的前途。”
他这偶然的感叹,落在身后程平等人的眼中却是对祁京起了欣赏总觉得这人就是到那里都吃得开,连一个百夫长都被哄得说出了心里话。
说罢,张发胜又道:“我把人给他,其实也不全是被逼,只是相信这个人。”
“为何?”
“那些细作逃不掉的,陆仪正既然有能耐能入了摄政王的眼,必是人中龙凤,我听说他昨晚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