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忙,否则免谈。”
观山一愣,看一眼杨行简,见他只喝茶不作声。心道这一行几人中,明明这位杨公是朝中官员,可仿佛他女儿才是说了算的领袖。
韦训头一次听见她在外人面前称呼他“韦郎”,一时怔忡,同样不说话了。
观山审时度势,恭敬地问宝珠:“请问娘子有何吩咐?”
宝珠毫不客气,直言索求:“你们把今日所有盂兰盆里收到的米粮、财帛全部拿出来赈济灾民,我就帮你们查明真相。”
观山大惊:“那是敬佛斋僧的布施,怎么可能随意花用?”
宝珠懒得跟他辩论,喝着茶挥手送客。
观山见没有商量余地,不敢擅自决定,告退后去跟昙林商量。
宝珠说:“今早吴家糖坊的人来讨要女儿,我刚开始以为那尸体就是失踪的吴桂儿,可就算河灯那么昏暗,也能看出那具死尸非同一般庞大,大约是个身形异于常人的巨人。”
韦训摇头否定:“普通身材的人在水里泡几天照样能肿成那模样,是男是女,还是得去看看身体细节。估计把香客们请出去后,僧人们就要着手打捞浮尸了。”
杨行简干呕了一声,只想立刻回房间躺倒,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过了半晌,观山回来答复:“师父同意了,请各位去面谈商讨。”
饱经挫折终有捷音,宝珠精神为之一振,虽厌恶归无常殿的气味和壁画,仍顶着疲惫,带上韦训和杨行简去见昙林。
今夜大殿中灯火通明,昙林虽以三品散官身份致仕,拿着朝廷俸禄,但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故,仍然要向官方禀明缘故。所幸本地长官河南府尹窦敬身体不适提前离席,否则将他牵连进来,或死或伤,就难以挽回了。
昙林几年前腿脚就不再能支撑身体,需要旁人搀扶才能行动,为了应对这危机四伏的盂兰盆夜,他被安放在莲花座上,靠木质的座位支撑病躯。孔武有力的观川仍像往常那边坐在他身边,如同佛前护法神。
宝珠在昙林正对面的蒲团上坐下,韦训则与观川面对面相峙。
昙林认真端详了她片刻,缓缓说:“听闻芳歇娘子慈悲为怀,发愿以盂兰盆布施饥民,可惜漕运中断所波及的人巨万之数,这些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