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扯够了吧?咱们开始正题。”
韦训正色向一众同门质问道:“庞良骥没有邀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婚礼上?”他瞪着许抱真身后那个断臂的道士,说:“从你开始讲。”
那年轻道人突然被点名,顿时惊慌失措,见自家师父点头默许了,才讷讷地说:“回大师伯,当时师父让我们在人群里盯着婚车,免得有敌人来扰,师伯抬旗之时,我看见有个人影往婚车下面钻,所以才冲上去……”
韦训冷笑:“这么说我折了你胳膊还冤枉你了。”向许抱真质问:“我从不记得你这么仗义过,派徒弟保护婚礼进行,话说出来不嫌肉麻。你下山干什么来了?”
许抱真道:“我已经舍弃华山门庭,打算到中原游历名山大川,找新的落脚地,不过是碰巧路过灵宝县,听说老六结婚,顺手看护一下。”
许抱真将华山原来的武林门庭暴力赶走,占据道观结楼望气,自立楼观派,却没想到这么快就不要了,众人知道他是个城府深沉阴狠毒辣的人物,绝不会轻易放弃,都觉得奇怪。
许抱真继续道:“我原想华山风景秀丽,又是西岳,风水不错,没想到距离长安太近了,不时有宫里的太监上山寻找道行深的天师,我可不想进宫伺候皇帝老儿,不胜其烦,干脆不要那道观了。”
拓跋三娘道:“二师兄这么说可就是故意扯谎了,洞真子有凌霄之志,如今圣人信奉道法,师门中只有你兼修了观星术,从皇宫中开始成名可是个好开局。”
许抱真坦然自若:“正是因为学了观星才知道不能去,今年恶月中旬,万寿公主骤然薨逝,我在落雁峰夜观天象,见“荧惑犯紫微”之相,紫微是帝王星,帝星遭难,乃大凶之兆。我猜龙椅上的圣人活不了多久了,现在入宫,时机可不太对。”
洞真子一番玄虚之言说出来,众人但觉阴风阵阵,都知道皇位交替必然人头滚滚腥风血雨,心中均是一惊。
韦训迅速抬眼扫了一遍二楼,确认宝珠待在房间里没有听见,暂且放过许抱真,转头去问老四邱任:“你又为什么来灵宝县?”
拓跋三娘笑道:“大师兄为何故意略过我,老三也有话想说。”
韦训根本不想搭理她一句,拓跋三娘自顾自地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