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有个严首长,我也不记得手下有他这么个人。”
“还有……连军衔都没有,就别强称自己人了。”
这话一出,吕洪源脸色骤变,他甚至顾不上先观察严兆南的脸色了,而是再次用力一拽龙昌的胳膊。
“说什么胡话!我什么时候说嘉云要塞了,是坐镇南岩防线二十年的那位严、首、长!”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拼命使着眼色。
可惜,吕洪源没能拽动龙昌的手臂,媚眼也是抛给了瞎子看。
龙昌眉毛一挑,淡淡哦了一声。
任凭吕洪源如何拼命示意,龙昌的漠然的脸上也没有半点表情变化。
“想不到父亲才退下两年,这后来的人就不把他放在心上了,还真是……人走茶凉。”
严兆南脸上淡淡的笑容也收敛起来,他拿起刚刚放下的茶盖,轻轻沿着茶盏边缘滚动了一圈,将带着浮沫的茶汤挤出。
然后随手将茶盖扔在茶台上。
骨碌碌……
瓷盖滚动的声音在这空旷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极为清晰。
严兆南摇了摇头,平静站起来,以一块丝绸将那柄【汲泉】剑轻轻包裹起来。
“吕主任,看样子嘉云基地并不欢迎我,改日再拜访吧。”
说完,严兆南丝毫不顾吕洪源难堪的脸色,便迈步向外走去。
“严公子,这都是误会……”吕洪源连忙赔笑,想要挽留。
然而这一刻他的耳侧似有一道惊雷炸响。
“剑留下。”
嗯?!
当这三个字清晰绽放时,试图缓和气氛的吕洪源面色僵住,而后眼中闪过隐怒。
难得严家的二公子能看上一把剑。
真要为这么个玩意和南岩要塞的严家撕破脸皮?
你龙昌是当真不知道当年严毅夫究竟是何等威势,哪怕他已经从那个位置退下来,门生故旧依旧遍布南岩周边十六大要塞!
你怎么敢的!?
严兆南停下脚步,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他并未理会龙昌,而是淡淡看向旁边的吕洪源。
吕洪源一个激灵,他心里顿时一慌,随即便是加倍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