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了、吧?”小太子自以为隐晦地打量着厉商洵的脸色,犹豫道。
“嗯?”
小太子被吓得一激灵, 忙正襟危站:“没了。”
“你觉得我今日罚你,是因为这些?”
“嗯。”
“错了。”
厉商洵语气平淡,“朕罚你,其一在于你将自身安危置于险境。
用古籍烤地瓜又能如何,但你不该在书房这种容易起火的地方纵火,还把贴身的太监都赶走,若是不小心伤着你了,你待如何?”
“让太监代写也是如此,若他习得了你的字迹,来日官宦群臣勾结,栽赃陷害于你,你又待如何?”
“其二,你羽翼未丰却不知天高地厚与朕叫板。朕曾教过你,何为隐而不发,何为一击必中。”
“若来日面对群臣,你仍凡事没个自己的章程,谋未定而行先动,率性而为,又如何震慑百官?”
“其三,知错而为,蠢夫行径。”
……
每说一句,小太子的头就低下一分,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可怜极了。
见他如此,厉商洵默默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才放缓语气道:“让你母后带你去洗漱,洗漱完再去领罚。”
柳疏晚白了一眼厉商洵,这俩父子三天两头地闹一下,闹完了还要让她来当和事佬,她都快给他们搞得没脾气了。
心里吐槽归吐槽,到底是心疼自己儿子,柳疏晚还是牵着小太子的手去了盥洗室。
一离开厉商洵的视线,小太子就扑进了柳疏晚的怀里,眼泪跟开了闸似的,带着哭腔的小奶音委委屈屈:“呜呜呜,母后,呜呜呜……”
“怎么啦?同母后说说,我家煊宝是觉得你父皇罚错了,还是罚重了?”柳疏晚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问道。
小太子抽抽噎噎:“没,没有,是我做,做错了,该罚的。”
“那怎么还这么委屈?”
“母,母后,父皇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今天好吓人。”小太子眼里裹着两包泪抬头,语气里带着些惶恐。
柳疏晚微微屈膝,让他能与自己平视,拿帕子擦去他的泪痕后,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