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其为王氏所害。
建议还是很不错的,但邵勋还要再等等。
拓拔孤的母族郁若氏很早就投靠王氏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叛变过,故拓拔孤得以幸存。
根据单于都护府收集的消息,拓拔孤似乎深居简出,很少与外人来往,低调得令人惊讶。
这或许是他的自保之道,可以理解。
邵勋还需要和王氏交涉一番。
这女人前年正月时哭哭啼啼,说她要控制不了局面了,现在又来这一出?
邵勋回忆了下,当时王氏确实是真情流露,说的东西也不是假的,都是事实,以至于邵勋也在帮她想办法,怎么稳定局势。
只不过,她太会抓机会了。不,这个机会原本可能不是机会,或者不应该出现在此时,是王氏人为“催熟”出来的机会。
她一手操盘,玩弄人心,兵行险着,最后获得了成功。
不过,她还没能完全摆脱终极危机:什翼犍亲政。
这把剑一直悬在她头顶,要想解决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所以王氏始终有求于他,无法摆脱控制。
这次突袭斩杀翳槐,王氏固然得了好处,化解了危机,但这个危机本身也是邵勋作出来的——非得把人家肚子弄大,还要给儿子封国,这不是啪啪打鲜卑人的脸么?
想到这里,邵勋轻轻叹了口气,他又把庾亮的奏疏拿起,将“知道了”三字划掉,写上:“册其为渔阳郡公,以拓跋纥那旧部属之,不得有误。”
另外,他好像该物色五原国内史、国丞、大农、中尉等一系列官员了。
五原国、凉城国是他和王氏的“共同财产”,是他设想中北边防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她失势之时的退路。
经营好这两个国家,似乎是他和王氏之间难得的共识。
邵勋随后又拿起第二份,这是王衍写的。
前面都是废话,就最后一段比较紧要:封宇文乞得龟为辽(国)公,置燕山都护府。
看完之后,邵勋静静思索片刻。
王衍这是想让朝廷全面介入宇文鲜卑,干涉其国政,扶持其大族,向慕容鲜卑表明态度,同时也隐隐给拓跋鲜卑施加压力。
在此之前,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