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奔入唐境,请求庇护。
氐羌与党项,不过一个先来,一个后到罢了,其实都是那一批人。
“迁来河北之后,感觉如何?”
“河北水草丰美,比河西强太多了。孩儿们都能吃饱饭,活下来的也更多,而今遍地孩童,我部户口都涨了不少。”
这就是黄鼠狼掉进了鸡窝里,爽翻了。
优良的土地,不管拿来种地还是放牧,它都是优良的土地。
乌克兰黑土地在哥萨克手里是牧场,在波兰庄园主手里就是耕地,全看你怎么用了。
河西鲜卑来到河北,都不用祭天了,牧草每年都长得丰盛无比,极大改善了生活条件,几年时间下来,人口都增加了。
“可曾学着种地?”
“试着学了,但不是每家人都会,也种得不好。”头人答道。
“下去吧。”邵勋挥了挥手,说道:“明日派二百人过来,我有用处。”
“是。”头人迟疑了一下,应道。
亲兵搬来了十匹绢,赏给了头人。
头人千恩万谢,磕头离去。
邵勋站起身,看着帐篷外秋日的湖泊,良久不语。
刘氏偷偷抬起头,打量着他。
“野那。”邵勋突然说道。
刘氏一惊,低下头去。
邵勋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仔细欣赏。
漂亮的女人就是一件艺术品,还是有灵魂的艺术品,是男人闲暇之余最好的心情调剂品。
看着这样一个女人陷入自我挣扎,对他而言也是种乐趣。
不是所有女人都值得他花费心思讨好的。
这么多人之中,如果让他选一个兵败之际带着一起逃亡的女人的话,他只会选裴妃,这是起于微末之时的情感,无关其他。
“河北诸胡,我本想杀光了事,哪怕二十万、三十万,全杀了又如何?”邵勋说道。
刘氏一颤,不可思议地看向邵勋。
“但我改主意了,因为伱。”邵勋摸着她的脸,说道:“你让他们活了下来,你让我改了主意。”
刘氏看着邵勋,一时间忘了打掉他的手。
她隐隐知道这是假话,邵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