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们的欢呼声虽然有点敷衍,但终究还是给面子的,这让他心情更好。
何伦、王秉等心腹将领紧随其后,北宫纯站得稍远。
武将之外,还有王衍、潘滔、刘舆等幕僚。
大家的心情都很不错,匈奴人那笨拙的步战本领已经露了原形,自虎皮被戳破的那一刻起,人们的心也就定了下来,至少洛阳城安全了。
野战,匈奴或可以骑兵称雄。
攻城,他们不行。
“今日匈奴攻东阳门,又被击退。攻城数败,其实力可知矣。”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前几天还惊慌失措的从事中郎王&13434;,这会又神气了起来,说话间中气十足,冠带飘飘,颇有几分仙意。
“是极。”参军赵穆笑道:“王师只需稳守诸门,待匈奴自退即可。”
“匈奴退兵之时,或可效去年旧事,衔尾追击,可获大胜。”
“伯道谬矣。匈奴骑军多,贸然追击,或损兵折将,大挫士气,彼时当镇之以静。”
“正是。什么都不用做,待匈奴自退即可。多做多错,少做少错。”
几位幕僚一唱一和,听得北宫纯直皱眉头。
刘舆等人也觉得过于离谱,摆出一副被动挨打的样子,真的好吗?
“司徒。”北宫纯上前一步,言辞恳切地说道:“匈奴攻城不利,军心动荡,此时不反攻,何时反攻?仆愿拣选凉州骁锐,出西明门破敌。”
“贼众已退至张方故垒,周围地势开阔,恐为其骑军围困,有把握吗?”司马越还没说话,刘舆上前半步,问道。
“我亦有骑军,何惧匈奴?”北宫纯大声道。
参军孙询在一旁听完,道:“凉兵固勇矣,然匈奴狡诈,此时退却,未必没有诱我出攻之意。”
“孙参军说得没错,或许这是匈奴之计,但那又如何?”北宫纯抬起头,看着众人,说道:“怕这怕那,还打什么仗?”
众人为其目光所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北宫纯又看向司马越,长揖到底,道:“请司徒允我出兵破敌。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领本部兵马出战,司徒无需派人接应。即便中计,也只损我一部罢了,无伤大局。”
司马